等鳴棲帶著魚興高采烈地回來之時,容珩卻在她的王府等著她,卻送來了一個消息。
    “李聶將軍在自鳴山失蹤了,容時已經與李聶將軍碰頭,同樣下落不明。”
    鳴棲心里暗自咒罵
    容時要是出了事,她這十幾年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嘛!!
    要是容時突然失蹤或者是死了
    沒能渡劫成功,一輩子在凡間不斷輪回,她才真是要吐血吐到昏厥。
    “容時人在哪里,可有消息?”
    “沒有”
    “驟然失蹤,音訊全無,圣上已經著人去尋。”
    鳴棲啞口無,“”
    容珩就是為了探她的意思才來,見她藏不住的焦急心思。
    暗自沉了眼,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。
    夜里
    思考了很久,鳴棲發覺自己不能再等下去,多等一刻,她都夜不能寐。
    “看起來,這一次在自鳴山的失蹤是容時身上一個不小的劫數。”
    “這關乎到他在這一世的命數走向。”
    鳴棲不能在上京等著結局,“一旦行差踏錯,容時劫數難斷,得找到他,幫他一起過這一關。”
    “不能再等了!”
    于是乎,鳴棲斟酌再三,趁著月色溜了出去。
    與此同時,東宮。
    心腹推門而入,容珩正握著一卷書冊。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寶清郡主星夜偷出王府,此刻已然離開上京。”
    “看路程,一路向西”
    “應當是前去隴西!”
    容珩執書的手頓住,望著遠處的月色,一雙溫柔款款的桃花眼中陰晴不定。
    半晌才開口:“知道了”
    果然,她還是選擇了容時。
    是嗎?
    自鳴山位于沙漠綠洲,隴西交界處,連綿的群山。
    鳴棲是在第十七天趕到的自鳴山外的錯金小鎮。
    至于為什么是第十七天。
    鳴棲被麻繩結結實實地綁成了一尊標準的捆蹄。
    她坐在一輛囚車上搖搖晃晃地帶進自鳴山下的小城。
    忽然,車陡然停下,腳步聲傳來,鳴棲蒙住眼睛的布條被揭開。
    眼前的少年,一臉稚氣未脫,盯著鳴棲笑了笑。
    她瞇起眼睛,適應了光線后,看著眼前一臉裝無辜的人,心里罵了好幾句。
    “你少罵我。”少年舔了舔后槽牙。
    鳴棲靠著囚車,看了眼被捆成人干的自己,抬眼道:“我都沒有說話。”
    少年叼著根草,“滿臉都是臟話,誰看不出你在罵我。”
    少年名叫羅真,是鳴棲十天前偶然遇見的。
    她御風來得快,在自鳴山周邊轉了好幾日。
    鳴棲得到的消息,李聶將軍行軍途中,原本是穿過自鳴山就能沿著官道一路回程。
    可不知道為什么,大概是迷路,竟然意外闖入了哈爾朱沙漠。
    哈爾朱,邊陲的語
    翻譯過來便是,迷途之境。
    沙漠里方向難辨,李聶將軍一行入內七日后,蹤跡全無。
    算上容時趕過來迎接的腳程,應該是李聶將軍大軍消失的第十日。
    而容時苦等李聶將軍數日,始終不得其歸途,便做主闖入了哈爾朱沙漠尋找李聶將軍等人的下落。
    羅真將牛車栓在驛站旁,他的個子高,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。
    但皮膚確實天生的白,五官較之大周的人,更多了幾分高聳分明之感,眼睛的顏色很淡,是如湖泊般湛藍的色澤,一頭微微泛黃的頭發,稍有卷曲。
    是個不錯的美少年。
    只不過,他天生多了一分邪性,吊兒郎當地說:“哈爾朱沙漠最近可熱鬧非凡。”
    羅真是前幾日鳴棲偶然碰到的。
    那時他站在城門口,正在散播傳。
    “最近市面上流傳出了一張古卷,像是藏寶圖。”
    “畫的便是自鳴山背后的哈爾朱沙漠。”
    “那里面有無數的金銀財寶,這些時日,有不少人都闖入沙漠,試圖尋找到那寶藏,一夜暴富。”
    眾人圍著他,他說得神神秘秘:“這張藏寶圖,是都護老爺府上流傳出來的,不多錢,只要二十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