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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到了一人,目光而來,
    “閣下,是妖族赤之領主,謝鳶?”
    鳴棲側目,這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女子,“竟然是妖族領主。”
    妖族妖君之下,有五位實際執掌妖界的領主,各自掌握妖族一方領土。
    “嗯”
    謝鳶頗感意外,端起茶盞,低頭一笑,撩撥心弦:“小神君還真是敏銳。”
    “我的確是謝鳶。”
    鳴棲心中打鼓,幸好剛才及時停手,不然以她的修為,還不是被妖族領主按在地上揍。
    她緩了緩,“領主抓這些孩子,是為了保護他們。”
    謝鳶紅唇揚起,意有所指:
    “這些孩子,毫無半點生存能力,生于亂世,實在可憐。”
    “我把他們帶來這里了,以防他們被那些大人殺了吃肉。”
    祁朝抱著茶盞,心中半信半疑,“領主為何不在妖族待著,到人間來?”
    謝鳶停了一瞬,忽然看來,神秘道:“小神君,可別多問,自然是因為我是躲到人間來的。”
    她警告:“可別泄露我的身份,不然我就只好留小神君你在我身邊當第十八個小妾,日日拿鏈子鎖著你,強制一回。”
    小什么妾??
    強什么制??
    祁朝趕緊閉嘴。
    哼哼唧唧,“你為什么還給那些凡人下毒?”
    九尾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,嗔怪道:“不聽不聽啊。”
    長指在茶碗邊轉動,目光不知為何看了眼止陽,快速收回:
    “我要是想吃人,何必再給他們下毒,吃完了毒我自己嗎?”
    祁朝想了想,也是啊。
    再說她一只大妖,早就修煉得當,也無需吞吐人心這等邪術修行,那都是小妖怪的手段。
    九尾狐雙手交疊,抵著下巴,嘆了一句,
    “彼時是亂世,人不是人,也不能叫做人。”
    鳴棲不覺看了她一眼,覺得她口中的“彼時”兩個字用得有些奇怪。
    不過她未曾表露,只道:
    “想必人也知道食人聽起來可怖,所以才將人稱作兩腳羊。”
    想起那些廢墟之中等死的人,他們心生憐憫。
    謝鳶見他們不明中毒緣由,告知:
    “人食人,是會中毒的。”
    “這么說那么些人是因為吃了人肉,才中毒?”
    止陽擰起了眉。
    謝鳶點頭,“不錯”
    “并不是我下毒,都是一些喪心病狂之人,恃強凌弱分食人肉而自食惡果。”
    祁朝捏住拳,“報應”
    謝鳶點了點頭,“此不虛”
    茶煙背后是止陽宛若浮云的目光,他飲了一口茶水,忽然道:“謝領主似乎認識我?”
    止陽一句話把九尾狐說得一愣。
    “我們造訪之時,領主猶在發怒,而看到我們之后,便收起了妖力。”
    “不問我等緣由便帶我們入你的結界。”
    “領主,似乎對我們很熟悉?”
    謝鳶眸子轉動了片刻,她忽然凝成了一道曖昧的笑意。
    身體在桌上微微前傾,柔媚道:“小神君,我不過是見你樣貌俊秀,和我一位故人相似,想拐了你當我的第十八個小妾罷了”
    這回輪到止陽卡住:“”
    水霧繚繞
    幾人的話都有些盡了。
    許久后
    鳴棲在一處秋千找到了九尾狐,她想了想走過去,直接開口:
    “謝領主,是否也覺得此處奇怪?”
    謝鳶百無聊賴,勾了眼睛看她:“哦?”
    鳴棲心道果然,“這里似乎受到了反生海漩渦碎片的影響,時光逆推回兩百余年前,若我想的不錯,領主的記憶應當與我們相同并未受到侵蝕。”
    “反生海漩渦碎片?”
    她奇怪:“那不是當時從大荒里扛上天的邪物,何時碎了?”
    謝鳶對反生海漩渦并不陌生。
    “我說為何,一覺醒來,倒是百年前的戰亂模樣,還以為是自己發夢呢。”
    “想了許久還以為是仇人尋仇,將我困在針法之中。”
    “看到你們闖入之時,還嚇了一跳。”
    謝鳶像是想到了誰,臉上一陣恍惚:
    “幸好不是尋仇”
    鳴棲神色焦急,“那領主可能與我們說一說這兩百年之前是何情況?”
    謝鳶晃動秋千,記憶飄遠:“兩百余年前的一切既然都是已發生的事實。”
    “即便是漩渦碎片從中作梗,無論是誰,無論怎樣,都不會改變過去。”
    她眸色深沉,與鳴棲解釋,“反生海漩渦說起來好像的確有逆轉時空的力量。”
    “要逃出去并不難,只要找到漩渦碎片,將其捏碎,便可立刻打斷時空的扭曲。”
    鳴棲燃起希望:“只要我們找到碎片,便可以回到兩百年后”
    謝鳶眨了一下眼睛,笑得很燦爛:
    “對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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