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怎么容珩今日在地底-->>看起來氣定神閑。
    原來是早就與容時勾搭成奸,得了王女的幫助。
    難道,他今日本來的目的,就是以身入局,要他們露出馬腳,一舉收網。
    容時看準時機,舉劍高呼,“拿下容闕!”
    眾人得令,高聲吶喊,兩軍交戰,掀起了一陣“狂風烈火”。
    東魏王想逃,戰亂之中,根本無所遁形,被人擒住。
    他憤怒:“放肆,我乃爾等王君,你們怎么敢造反!”
    容珩遠遠看著,好心提醒一句,“王君?”
    他抬起下顎,算了算時辰,王宮應當已被攻破。
    他好心提點:“恐怕如今東魏的王君,已經不是你了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東魏王愣住,忽然意識到,“李文秀造反篡位!”
    他憤怒至極:“你們,你們一直在做戲,欺騙本王。”
    “目的是篡奪東魏!豈有此理!”
    容珩笑而不語。
    鳴棲心底了然,暗暗替東魏王罵道,'狼狽為奸的狗男女。'
    說時遲那時快,混亂的現場,刀劍寒光冷冽
    容闕憤然抵抗之間,未曾注意身后的人,眨眼間,被人一刀割斷了發帶!
    漆黑的長發在風中飛揚,沾了血的眉眼,越發妖冶詭異。
    “抓住了!”
    容闕被人一擁而上,生生擒在地上。
    俊美的面容陷入骯臟的塵土中,一身華貴蕩然無存,他眼中只有深深的潰敗,和永不消散的不甘。
    “放開我!”
    他掙扎著抬起頭,目光兇狠望向容珩與容時,他的目光錯過了他們,看向他們背后的山崖,詭異地笑起來。
    容時見他如此,心中隱隱不安:“你笑什么?”
    容闕越發放肆大笑,“容珩,你以為你勝了嗎?”
    他惡狠狠道:“做夢!”
    唇齒緊咬,滲出鮮血,他吐出惡語:“來不及了,我們同歸于盡吧!”
    倏忽間
    山巒一瞬亮起了劇烈的火光。
    硝煙的味道,沖入了鼻腔,容珩的眼眸如深潭起了波瀾,猛地看向山崖。
    “是引線”
    他看了出來
    什么?
    容時心頭狂烈跳起,沖著容珩,“太子,他要炸了這里!”
    山崖之中竟然埋著炸藥!
    若是炸了,那他們都在劫難逃!
    東魏王看著滿山亮起的引線,瞪大了眼睛,僵硬的頭顱扭動,直沖容闕。
    他知道容闕陰狠,沒想到竟然這么瘋!
    他掙扎著破口大罵,“你這個瘋子!竟然狠起來連自己都殺!瘋子!混賬!”
    將士們望見火藥,慌亂不堪,有甚者早已經忘了軍令,拔足狂奔:
    “快跑啊!”
    見情形難以控制,幾人護著容珩等人:“太子殿下,六殿下,快走!”
    容時心中發沉:“來不及了”
    這可怎么辦!
    慌亂中,鳴棲反倒深吸一口氣,沒有絲毫的猶豫,沖向了山崖,按開山洞的門。
    雙目的流光,耀眼如月。
    她聲音低沉,喝令:“還等什么,出來!”
    極少有人看到她的動作,只有容珩和容時發現,他們甚至來不及阻攔她。
    瞬間
    風云涌動!
    濃黑的戾氣從山崖之下沖天而起,一座座熔爐,竟同時整齊地劇烈抖動。
    “嗡嗡嗡”
    熔爐之中,似乎又什么東西爭先恐后地出來。
    一枚枚未化的頭顱,一具具沒有頭顱腐化的身軀,竟不知何時,從地底爬出。
    如同鬼魅一般,扭曲地掙扎站起。
    如此巨大的聲響,驚了忙著逃生的將士們,他們瞪大了眼睛。
    “詐尸啊!”
    他們何曾見過這種可怖的場景,看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汗毛聳立,血液似乎凝固,不自覺吞口水,驚得僵直,屏住呼吸。
    容時不覺后退幾步,看得心臟狂跳不已。
    離洞門最近的鳴棲恍若未見,不受半點影響,她背著他們,指尖亮起了銀白的流光。
    指尖印伽成光,直指山崖
    “去!”
    趁亂,鳴棲退回容珩與容時身旁,神色凌然。
    容珩不知道她做了什么,但心中隱有預感。
    下一刻
    數千數萬具軀體,從地面瘋狂爬出,行動迅速敏捷,沿著墻面迅速攀爬。
    有白骨、有半腐化的
    如同蜂擁而出的蛛,密密麻麻前仆后繼!
    腐臭腥臭的味道,沖入了每個人的鼻尖,讓人作嘔,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。
    只見,身軀密密麻麻,一具疊著一具,在山崖之上,形成了如鎖甲一般的保護網。
    與容珩剛剛的方式,如出一轍。
    鳴棲心神緊繃,神色難得的凌厲,她也不知可不可行!
    但這些身軀是她最后的機會,她不自覺咬住了牙齒。
    在引線即將燃燒至盡頭的瞬間,尸體腐敗所成的瘴氣將引線的花火湮滅。
    “太好了!滅了!”
    死里逃生的雀躍還未消散,所有將士們不約而同墜入了一陣悵然。
    他們親手所殺的少女的遺骨,在最后的關頭,救了他們的性命。
    多么諷刺
    “完了,東魏完了。”
    東魏王見大勢已去,滑落墜地,反復低語。
    容闕被人生擒,雙目憤怒到赤紅,青筋崩裂,他怒吼道:“崔鳴棲!”
    永通伯府,是她!
    東魏世子,是她!
    他母妃,也是她!
    如今,還是她!
    她一再,一再壞他的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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