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兒等他們在正殿的事情忙完了,他帶著主人去見郡主,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。
    “我跟你去,你帶我見我主…”
    大黃一雙眼睛高興地瞇起來,“見小云”。
    小太監擰起了眉,“這郡主不來,不好吧”
    大黃連忙推了他走,“我去打前陣一樣的,郡主一會兒知道了便來。”
    小太監猶豫許久,“好吧。”
    大黃腳步輕快,情緒高漲,整只狗為之興奮,路上不斷地催促:“走快點。”
    “是是”
    小太監垂下了眼睛,遮住唇邊的冷笑。
    殿內
    容時挺直身體,斟酌用詞,“圣上,因為七公主受傷之事,東魏世子所送給寶清郡主的頭面損毀,寶清郡主托兒臣尋一些材料修復頭面,臣不知穹珠,便去尋了些來歷。”
    五皇子咬牙,“六弟,寶清郡主要修復頭面,東魏世子就在京中,她不找東魏世子,找你做什么?”
    鳴棲適當時間煽風點火,她對這些你來我往得心應手,“頭面是在行宮弄壞的,大周工匠這么多,難道還要舍近求遠去找東魏世子幫忙。”
    “再說,頭面一事,涉及七公主,事關兩國,這才三緘其口。”
    “上回五殿下和四公主看我不順眼,屢次為難,我就與六殿下說過些話,不找他幫忙,難道找你嗎?”
    “你又會幫我嗎?”
    五皇子吃癟。
    容時看了眼鳴棲,繼續道:“臣弟也知道穹珠此物,是五兄的經營所在,只是查到每次送入大周的穹珠,都會有額外未曾上報的數量送入五兄的府邸。”
    容珩緊隨其后:“圣上,穹珠價貴,五皇子多年來與東魏交易往來,的確因為昭儀的病情,多收了一份穹珠,只是他還貪瀆,借口從中中飽私囊,貪污受賄。”
    大殿內一時間寂靜無聲。
    “五弟恐怕是以為六弟查閱穹珠一事,是查到了他貪瀆斂財的線索,生怕此事捅出,才會如此著急。”
    四皇子靈機一動,捋清了思緒,“太子的意思是,魏昭儀所用的穹珠是一部分,更多其實是用來遮掩五弟中飽私囊?”
    鳴棲旁觀,還有這事呢?
    看來容珩不聲不響,就查到了端倪。
    五皇子面容震顫,神色驀地黑了下去。
    容珩沖向五皇子,始終語氣平和:“畢竟這些年,你從中貪墨了不下萬金。”
    四皇子張大了嘴,好多啊!
    難怪他那么有錢!
    不僅如此,容珩正色道:“圣上,兒臣已派人查證,該十名流寇乃是收了重金,清晨秘密入京,眸機而動,刺殺六弟。”
    “而同時,今早城外有人發現了兩具焦尸,依照身型來看,死者身體強壯,善用刀刃,當是夜里遭人殺害焚尸。”
    “是有人用四皇子府上的親兵替換了兩名流寇。”
    李代桃僵、嫁禍于人。
    鳴棲有些意外的看著容珩,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情,又因為畫冊的事情,一直不曾得空,他到底什么時候分出的心思去查這些事情。
    四皇子終于想明白了,自己是個冤大頭,蹭地站起來,生氣道:“老五,是你害我!”
    “哪有的事!”
    五皇子急忙否認,見自己一直以來掩蓋的事實被太子看穿,頗有惱羞成怒的意思。
    他目光銳利,咬牙道:“這都是誣陷,四兄,我可沒有理由要害你。”
    四皇子遭人陷害,正在氣頭上,早就忘記了分寸。
    “你理由多了去了!”
    “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你好!”
    “你就是嫉妒我”
    五皇子咬牙:“我沒有我不是”
    “你就是就是就是!”
    “…”
    正殿吵得不可開交。
    圣上忍無可忍,“住口!”
    一瞬間,眾人閉上了嘴,不敢再說。
    圣上掌心拂過龍椅,龍紋栩栩如生,他神色不明,突然看著容時。
    “穹珠一事,你為何不告訴朕,卻告訴太子?”
    明明是平淡的一句話,卻讓容時聽得渾身一寒。
    他趕忙俯首:“兒臣久居北漠,三月前才回宮,并不清楚五兄的職責。”
    “這一次,兒臣被刺殺,是真的害怕,又恰逢太子搭救,所以才告訴了太子殿下。”
    圣上冷笑一聲,“太子知道的倒是多。”
    容珩做事滴水不漏,“圣上許兒臣協理朝政之權,監察百官,兒臣不敢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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