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來是打定主意不肯說了。僵持之際
    一雙手攔下五皇子。
    “放手”
    容闕怔住,目光對上了容珩淡淡的眸色。
    他的面色看似溫和,那雙眼眸里卻是警告。
    “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容珩看了眼魏昭儀,“魏娘娘既然已經醒了,五弟又何須動怒?”
    ”寶清郡主又不會對魏娘娘做什么。”
    容珩將鳴棲拉到身后,鳴棲被他拉著,看到他側臉溫潤,卻也有一絲凌厲,”畢竟郡主也只偶爾跟亡魂打過交道,魏娘娘又不是,五弟不必生氣。”
    ”……”
    容珩分明是在陰陽怪氣什么
    容闕猛地看向他,眸中盡是冰冷。
    鳴棲看了看他們,他既然都不怕逆天而行遭天譴,她又多管什么閑事。
    ”五殿下說的也是,娘娘無事,我也就不打擾了。”
    屋外,容時跪了一整夜,臉色倦怠。
    他們早就聽到了魏昭儀醒來的消息,但沒有圣上的旨意,不敢起身。
    林才人跪了一整夜,只是擔驚受怕強撐著,現在聽到魏昭儀無事,她一激動,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散去,再也受不住。
    直挺挺地栽了下去。
    容時一把將其護在懷中,“母妃!”
    鳴棲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,她想了想上前將林才人扶起來,探了探脈搏,”娘娘沒什么大礙,只是有些虛弱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
    容時感激地看了她:“謝郡主。”
    容珩隨后而出,已然跨過門檻,一眼就看到了鳴棲和容時站在一起。
    他抿了抿唇:“魏昭儀已然無性命之憂,林才人與六殿下跪了這么久也已經夠了,去請圣上的旨,請他們二人起來。”
    “六弟,將林才人扶到東側偏殿。”容珩遠遠道:“讓太醫為林才人診治后再送回去。”
    容時臉色僵硬,膝蓋跪了這么久,站起之時渾身都在顫抖。
    他死死咬住后牙,忍下了劇痛,點頭謝道:“謝太子殿下。”
    回瀟湘殿的路上
    云清臺霧色朦朧,只是濃云始終不散,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。
    不知是不是一場豪雨。
    容珩突然問她,“看出什么?”
    鳴棲有些意外,“什么?”
    容珩與她并肩同行,“你剛才看到魏昭儀之時就是一副驚奇的模樣,可是看出了什么奇怪之處?”
    容珩一頓:“魏昭儀,還活著嗎?”
    鳴棲忽而抬眸,“人不都醒來,大家都看到了,太子殿下還問什么?”
    ”要是我信,就不會問。”
    容珩緩緩道,“比起容闕,我還是覺得你更可信一些。”
    鳴棲怔住,沒想到容珩會這么說。
    他不信他親眼看到的,會信她所說?
    ”難道就因為我之前兩次問靈,你就信我說的話?”
    容珩一笑:“信你不好嗎?”
    ”你不是擅長推演算卦問靈之術,難道算不出昨日的變故嗎?”
    鳴棲:“……”
    說著兩人剛踏入瀟湘殿的大門。
    等了一晚上的大黃,直起身打了個哈欠,臺階上跳下來化成人形。
    湊到鳴棲身邊,嗅了好半晌。
    疑惑道:“你們倆身上怎么有一股死人的味道。”
    鳴棲心道果然,看了眼他:“你也聞到了?”
    大黃捂住鼻子,連忙點頭,”很重啊!”
    容珩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。
    鳴棲望著容珩似深潭一般的眼睛,“昨夜的魏昭儀已經死了,魂魄散盡,不可能復活,現在的她不是活人,或者說并非死人的活人。”
    ”為什么看起來一切如常?”
    鳴棲搖了搖頭,”五皇子對她做了什么我不清楚,我只知道活死人損人陽壽,五皇子養她得用人命做代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