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驚聲:“寶什么!”
    容珩斷然呵斥:“放肆”
    云清臺一聲冷斥,嚇得東魏世子莫名忘記了說話。
    “抱歉又有何用。”
    眾人才反應過來,東魏世子是說:抱歉?
    寶清兩個字都脫口而出了,鳴棲望見容珩棱角分明的側臉,他這是在阻止東魏世子提及她?
    容珩那雙溫和的桃花眼,此刻盡是凌然冷意,“世子是覺得我大周也是如你東魏那般綱紀顛倒?”
    “如此不堪在外公然挑釁道德禮數,行不當、行事不檢,難道東魏猖狂至此,已不將大周放在眼里!”
    “臣,不敢!”
    “太子殿下”東魏世子頹然跌地,嚇得渾身顫抖,驚懼交加:“東魏一向仰仗大周,臣亦將圣上視作君父,怎敢有半點不臣和挑釁!”
    “是臣昨夜酒醉放肆,還請太子殿下恕罪!”
    容珩從未有過如此冷肅沉寂的時候。
    幾位皇子都有些驚了,這件事的確有些出格,但不至于多嚴重,為何太子會這么生氣!
    五皇子一時半會也不敢忤逆,他摸不清容珩究竟為何出聲打斷。
    只好眼睜睜地錯過了揪出寶清郡主的機會!
    他深深望了眼鳴棲。
    鳴棲沒有避開他,明朗的眼眸,一看就不像東魏世子得逞的模樣,他腦中一緊,煞也下了,藥也下了。
    怎么會又失敗?
    容珩聲音格外沉郁,不留半分情面:“來人,請東魏世子下去,帶回其芙蓉殿中,讓太醫好好診治,病號之前無需出殿門,莫要再失心瘋丟了東魏的顏面。”
    這是要軟禁東魏世子?
    “世子狂悖至此,自有圣上裁決,事關兩國,世子你知道輕重。”
    東魏世子心都要跳出來了,再不愿也只得匍匐在地:“是!”
    心里忍不住嘀咕:
    完了,一旦圣上震怒,那他還能娶到寶清郡主嗎?
    “其余人等,忘記今日的事情,回各宮去,不要再提。”
    他最后警告眾人,“但凡在宮中聽到一絲半句風聲,力斬不赦!”
    “僅尊太子殿下之令。”
    眾人連忙俯首道是。
    四皇子看熱鬧似的唏噓起來,眼珠子轉了轉,總覺得太子今天格外生氣。
    他往日里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,這是怎么了?
    還有五皇子和鳴棲,從剛剛開始,眼珠子就在寶清郡主身上打轉。
    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嗎?
    六皇子事不關己自然不會說什么。
    這一鬧,整個云清臺的宮人們都知道東魏世子昨夜醉酒,公然在外游蕩,更衣衫不整語混亂,行舉止很是放肆。
    雖然不敢明面上說,但有人膽大,相互心知肚明地看了一眼,比了個“就這么大”的手勢。
    東魏世子被拖下了去,眾人眼看著就要散了。
    四公主嚇得不輕,五皇子著急帶她離開。
    不料,眼前落下一片陰影,他猛地抬頭,對上了鳴棲的臉。
    五皇子一頓,“郡主還有事?”
    她想了想,從懷中取出一物,單手奉上,“五殿下,你有東西掉了。”
    掌心有一物,漆黑似墨,紅字猩紅。
    他渾身驟冷,面色驚起。
    是煞的木牌!
    “你!”五皇子只覺得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。
    鳴棲的掌心一動,木牌竟狠狠顫抖,一道冷意從他掌心鉆入,五皇子呼吸都快凝滯,他自然知道這東西的陰損,驚得險些將木牌扔了。
    四公主在五皇子懷中,本還有些害怕,看見他們之間的氛圍奇怪,她猛地拿起木牌,指著鳴棲的臉,“崔鳴棲,你要什么,憑什么對我五兄這個態度!”
    “給我,別動它!”
    五皇子大驚失色,趕緊從她手里將木牌搶走握在手里,生怕四公主碰到有什么意外。
    四公主一愣,以為五皇子兇她,頓時眼眶紅了。
    ”呵”
    鳴棲看到五皇子這么緊張,就明白他也知此物陰毒。
    不屑地笑了笑,“殿下既然知道此物的效用,可要看緊了,要是不小心放在了誰的身上,萬一丟了性命也說不準。”
    五皇子雙手用力到骨節發白,腦中一片嗡鳴。
    是她,一定是她,東魏世子今晨才會出意外。
    “你對他做了什么?”他死死咬牙。
    四公主在他的懷里,看著兩人的對峙有些懵,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拽了拽五皇子的衣袖,“五哥哥?”
    鳴棲坦蕩,說得輕而易舉,“也沒什么,不過以其人-->>之道還其人之身,世子灌了不少茶水,五殿下,可得好好請太醫為他醫治,免得受刺激太深消不下去,落下不舉的病根。”
    她比了比大小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