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鶯肩頭猛地一顫,藏在發間的狐耳不受控制地彈出半寸,雪色絨毛上凝著-->>的瑩藍光點如星火般明滅,卻在她慌亂的意念下如受驚的銀魚般縮回,只在鬢角留下幾縷凌亂的銀發,微微顫動。
小玲的掌心突然泛起異樣的光澤,貓科動物特有的彎鉤利爪如淬了冰的寒刃般彈出半寸,又在她急促的呼吸中迅速縮回,掌心的肉墊上,暗金斑紋如活物般游走,在機艙頂燈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磷光。
溫羽凡靠在真皮座椅上緩緩閉上眼,破邪刀的饕餮紋在掌心燙得發麻,仿佛有一團烈火在刀身內熊熊燃燒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刀柄傳來的細微震顫,那是兵器對即將到來的戰斗發出的共鳴。
舷窗外,成田機場的跑道燈光如流動的星河向后飛逝,引擎的轟鳴聲低沉而有力,卻無法掩蓋機艙內彌漫的緊張氣息。
溫羽凡知道,這場歸程不是結束,而是新一場戰斗的序幕。
當飛機沖破云霄,穿越那片茫茫云海時,他們正駛向一個更加未知而危險的未來。
京城國際機場的
通道外,雪粒子被波音引擎的灼熱氣浪卷成銀色漩渦,在晨光中劃出螺旋狀的光軌。
當溫羽凡踏下舷梯最后一級時,軍靴碾過停機坪積雪的脆響里,突然傳來金屬扣環碰撞的輕響。
卻見孔烈竟然親自到來迎接,他身著墨色作戰服,肩章上的朱雀紋章在晨光中泛著冷光,身后還跟著兩名佩戴勛章的特勤隊員。
“溫老弟,辛苦了。”孔烈的手掌重重拍在溫羽凡肩上,“總局作戰指揮中心的沙盤都亮著櫻花國坐標,你這次可是替咱們朱雀局掙了臉面。”
溫羽凡微微欠身,唇角揚起淡笑:“怎么好意思勞煩孔局長親自接機。”
話音未落,金滿倉抱著锃亮的天星劍箱擠到前排。
貂裘大氅的毛領上還沾著暗紫色的灼痕,肥臉在寒風中漲成絳紫:“孔局長,咱這回來可有啥好處?胖爺我這貂毛領都被融合體的毒液燙出洞了!”
孔烈瞥了眼他地中海發型上的雪粒,爽朗一笑:“好處自然管夠。”他揚手示意,隊員捧來的紅絲絨托盤上,十枚嵌著金邊的青銅勛章在雪光中閃爍,每枚勛章旁邊還有一張銀行卡,“每人一枚‘國之利刃’勛章,另外還有每人二百萬獎金,是櫻花國那邊轉來的致謝金,總局立即就批了。”
李玲瓏的猩紅斗篷在風中獵獵作響,她踮腳去看勛章上的朱雀浮雕:“哇!這朱雀浮雕比武道協會的鐵片子氣派多了!”話音未落,勛章已被她搶在掌心,朱雀羽翼的紋路硌得指尖生疼。
霞姐接過勛章時,翡翠鐲子與金屬托盤撞出清響:“孔局長客氣了。”
金滿倉立刻來了精神,拿到銀行卡比拿到勛章興奮多了:“好好好!這回可有得瀟灑了!”
戴云華扶著吊臂躬身:“多謝局長。”
林晚秋推了推眼鏡:“沒想到除了新神會的資料,還有這種意外收獲。”
釋小剛拍著肚皮,僧袍下的五花肉顫巍巍晃動:“阿彌陀佛,這下貧僧不是想吃多少醬牛肉就能吃多少了!”
江俊辰拍了拍身后的裝備箱,里面的“裂空弩”似乎也在發出歡快的震鳴:“基地靶場可以換鎢鋼靶了。”
驚蟄拋接的齒輪零件在掌心發燙,工裝褲口袋的軸承叮當作響:“又能研發新裝備了。”
小浣熊抱著筆記本電腦,鴨舌帽下的眼睛亮如晨星:“我這臺電腦的軟硬件都得升級一下,新神會的黑客太厲害了。”
孔烈的目光掃過夜鶯三人袖口若隱若現的淡紫色紋路,目光閃了閃,卻沒多問:“送你們回去的車在外面等著,大家上車吧……”他突然頓了頓,指節叩了叩戰術腰帶的扣環,“溫老弟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
溫羽凡對戴云華使了個眼色,同時吩咐:“你們先回武道協會,安頓好小玲她們。”
“是,師傅。”戴云華頷首,帶著眾人走向機場擺渡車。
引擎的轟鳴劃破機場高速的寂靜。
溫羽凡坐在副駕駛,破邪刀橫亙膝頭,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。
“老劍圣的事,”他忽然開口,指尖碾過刀柄上的“誅”字銘文,語氣陡然沉肅,“我之前提過的請求。”
孔烈點燃一支新煙,車窗緩緩升起,隔絕了外界的喧囂:“你啊,回來第一句就是這事。”
“你找我單獨私聊,難道不就是為了這個?”溫羽凡望著后視鏡里漸遠的航站樓,破邪刀的刀柄在膝頭發燙,“孔局長,我這次的功勞,夠換他自由了吧?”
孔烈沉默片刻,指節碾過方向盤上的戰術握把:“上面松口了。”他的聲音壓得極低,混著輪胎碾雪的沙沙聲,“不能明著放,但如果你有辦法解開他的‘困龍咒’……”
溫羽凡猛地轉頭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,”孔烈踩下油門,轎車超越一輛運雪車,“鎮魂釘和困龍咒是武尊當年下的手,總局沒權限動。但如果你能找到破咒的法子,讓他自己‘溜走’……”他頓了頓,指腹碾過方向盤上的朱雀標志,“上面可以當沒看見。”
車內突然陷入死寂,只有空調出風口的風聲。
溫羽凡想起橋洞里老劍圣腕間的蛛網咒印,想起那十八道貫穿丹田的鎮魂釘,喉間泛起苦澀:“前段時間我查過古籍,困龍咒是禁術,鎮魂釘刻著上古符文……我上哪找破咒的法子?”
孔烈沒有回答,他說得已經太多,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溫羽凡自己去尋找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