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包廂的雕花玻璃,隱約可見陳主任正在看表。
黃富貴強撐起笑容推門而入,卻沒注意到,自己西裝下擺還沾著方才灑落的酒漬,像極了斑斑血跡。
“23床,23床,醒醒!”
當羅子豪再一次從高燒中被叫醒的時候,發現護士正在給他換輸液瓶。
護士一邊忙一邊問,“現在有空床位了,你還要不要換?”
羅子豪的腦袋雖然很迷糊,但還是掙扎著連連點頭,“換,我要換,馬上換”
正叫喚的時候,他卻看見隔壁的簾子拉開了,床上空空如也,被子和枕頭疊得整整齊齊的。
“護士,24床那個叼毛哪去了?”羅子豪詢問著,突然腦洞大開,“他肯定是癥狀變得嚴重,轉icu搶救去了對不對?”
護士搖搖頭,“不,人家出院了!”
“啊?”羅子豪立即就想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,可是發燒讓他渾身無力,“他,他傷得那么重,怎么就出院了?”
護士面無表情的回答,“人家恢復得快唄。24床那位先生身體素質特別好,醫生都說從沒見過愈合能力這么強的人。”
羅子豪死死攥著床單,心里翻江倒海。
你個該死的嚴初九,那么快就出院?
你特么真的是來住院嗎?你分明是來刺激我、打擊我、虐待我的啊!
護士此時從他的腋下取出了體溫計,看一眼上面的溫度后,不由皺眉,“23床,你的體溫還是超過40度,照這樣下去,你恐怕要轉icu!”
羅子豪:“”
橘黃的牧馬人在沿海公路上狂飆,輪胎碾過坑洼濺起泥點子,像極了嚴初九此刻顛簸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