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”
    “少年”剛開口,就對上了陸昭菱似笑非笑的目光,他就喊不下去了。
    “你娘呢?你怎么跟著她”
    賈坦心卻是一沉。
    他以為自己妹妹很厲害的啊,正等著她來救他們呢。
    “她死了。”
    陸昭菱替他回答。
    “什么?”賈坦一震,難以置信地叫了起來,“不可能!”
    “怎么不可能?她本來就身體不好的吧?”陸昭菱冷哼一聲。
    她看得出來,賈坦對實情也是一知半解。
    可能知道他妹妹身上的邪門,也知道她兒子是復活的,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也不知道這根本不是他外甥本魂。
    周時閱走了過來,牽起了陸昭菱的手,“沒事吧?”
    “沒事。”
    陸昭菱搖了搖頭。
    “罪魁禍首已經抓了,剩下的這些村民,你們要怎么處理就看著辦吧。”
    剩下的就是人的事,陸昭菱就不想管了。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周時閱本來就已經交代好,只等著她回來。
    現在聽到她已經把罪魁禍首抓了,他也松了口氣,“那就先回大營?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這些村民,也都被帶著,一大群烏泱泱跟在后面,個個垂頭喪氣唉聲嘆氣的。
    他們都開始指責起賈家來。
    “要不是他們哄騙,我們哪會頭腦發熱干出這種事?”
    “就是,我爹都死兩年了,我現在想著也是荒謬,還想把他復活,復活他來天天拿掃帚打我?”
    “那些災民要是真都癡傻了,咱也養不起,之前怎么會覺得他們能給咱當奴仆?咱也不是老爺啊,還想有奴仆呢。”
    等到了大營。
    殷長行和翁頌之站在營門口,正望著這邊。
    “師兄,你看,我說她會平安歸來的吧?你還擔心她又心軟,被那些村民給哄了。”
    翁頌之看到周時閱扶著陸昭菱下馬車,低聲對殷長行說。
    殷長行沒有說話。
    “師父,師叔。”
    陸昭菱快步過來,周時閱見狀,便去和軍師說事了,倒也沒有時刻跟著。
    青榆把那個“少年”也帶了過來。
    “師叔,這里有個鬼,你收一下。”陸昭菱說。
    她現在安排起來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。
    “不過師叔,你那收鬼的布袋哪里來的?之前這金菱筆,你是從哪里拿來的?”陸昭菱又問。
    翁頌之一滯。
    這個要怎么說?
    陸昭菱見他神情不對,微瞇起眼睛。
    “師叔,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吧?”
    翁頌之苦笑。
    這丫頭長大之后越發不好糊弄。
    “跟你說實話吧,”他說,“布袋和筆,都是閻君給我的。”
    陸昭菱愣了愣。
    她仔細想了想,“我怎么記不起閻君的模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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