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,”她又反應過來,震驚地看著翁頌之,“你剛才說,你以前中了剝魄之術,是被云八道所害?”
    我去!
    翁頌之不會要說他也是第一玄門的人吧?
    那他還活著?
    看著也不是鬼啊!
    周時閱坐在那里,就看到他們二人你震驚我我震驚你,只當是聽戲了。
    他就知道,聽他們說話,會很脫離他以前的認知。
    翁頌之苦笑了一聲。
    “剝魄之術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?”
    陸昭菱搖頭,“一知半解。”
    “別說你一知半解,我們其實也不完全清楚,”翁頌之說,“就我與師兄的情況都不太一樣,我當年中了剝魄之術,像是分離成了兩個人,一個算是清醒,但身份變了,一個則是有些渾渾噩噩,天真到近乎愚鈍。”
    翁頌之在床沿坐了下來。
    “當年,我還算清楚的就是現在這個身份,但我是帶著第一玄門的記憶出生在這里的。后來有一段時間,突然夢回第一玄門,又與師兄師侄兒們一起度過了一年。”
    陸昭菱努力地理解了一下。
    他,帶著第一玄門的記憶,胎穿了。
    之后又突然穿回去了一年。
    然后這一年后,第一玄門出事,他又回來了。
    “那另一道魂魄呢?”她問。
    翁頌之看著她,只問了一句,“你們智師叔,是不是心思純凈,會畫符會縫縫補補會開藥方,但不怎么與人說話?”
    說白了,就是有點兒傻。
    挺本事的傻。
    陸昭菱又瞪大了眼睛。
    “你是我師叔?”
    尊一觀的師叔?
    只是,當年師叔失魂失魄,天天傻樂著干活而已。
    原來是因為剝魄?
    “我是。”翁頌之點頭。
    周時閱:你們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?
    本來就是師叔,還要震驚地問一遍?那這個師叔,到底是哪個師叔?
    陸昭菱瞬間明白了。
    翁頌之也是就是她前世的師叔,但是前世的師叔只是他剝出去的一半魂魄!
    怪不得,看著熟,但又不那么熟!
    所以,現在已經合魂的翁頌之,是全新的師叔!
    陸昭菱瞪圓著眼睛問他,“那你記得尊一觀的事嗎?”
    比如說,她以前往他熬的藥里面,倒了一大瓶冰糖的事,他記得嗎?
    還有他在炸油條的時候,她在窗外時不時偷一根,讓他數半天一直對不上數的事。
    翁頌之搖了搖頭,“只是隱約記得一些碎片段。”
    陸昭菱咳了一聲。
    “那真可惜。”
    周時閱看著她的表情,總覺得她并不是在可惜。
    看吧,他們師門又多一個人奇奇怪怪,不記得以前的事的了,他能不擔心嗎?
    陸昭菱想到了修龍脈被炸那一天。
    師叔當時也是在的吧?
    現在,師叔算不算也回來了?
    “那我師父?”她回過神,又看向了殷長行。
    “你師父的情況有一點跟我不太一樣。”
    翁頌之說,“他應該是,自己并不愿意破了剝魄之術。他,不愿意回到原來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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