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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胡說八道吧,這哪里是灶神君像?這是瘟神啊!”陸昭菱只看了一眼就呵斥起來,“而且還是亂畫的瘟神!”
    “怎么畫了灶神君的仙衣,就當他是灶君呢?那臉就是瘟神啊。”
    眾人都被這話嚇了一跳。
    這是瘟神?
    張冠李戴的瘟神嗎?
    誰家把瘟神貼在家里啊?
    “這個”陸昭菱嘖了一聲,“貼灶臺邊?那煮食的東西,吃下去可都傷身。”
    因為,這一幅畫像,加了什么毒草汁和哪里供邪神的香灰畫的,還不是普通筆墨畫出來的。
    到底是誰這么缺德,把這種畫像當成灶君像,賣給百姓啊?
    周時閱聽到了這話,臉色也微微一變。
    他立即就想到了更深一層。
    “青鋒,你帶人去查,是只有這家人有這種畫像,還是城中許多百姓都有。”
    周時閱又叫來甘管事,“你看過這種灶君像沒有?”
    甘管事過來看了一眼,立即搖頭。
    “王爺,小的沒有見過。不過束寧城確實有不少人家里有貼灶君像的習慣”
    “青鋒,現在就去。你們直接去看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青鋒立即就帶著人出去了。
    甘珍寧送了熱茶過來,見他們一行人又匆匆出去,有點兒感慨。
    王爺他們也真不容易啊,這么大的風雪,還一直不能休息,好忙好忙。
    “大師姐,你為什么一眼就能認出這是瘟神?”呂頌這會兒很有求知欲。
    百姓們應該只認大概,仙衣,仙冠,大概模樣,很難這么一眼看出來這不是灶君吧?
    大師姐卻能夠一眼就看出來,他真是太佩服了。
    “諸神其實都不一定一直是一個模樣,”陸昭菱說,“但是他們身上有各自的法力,能夠分辨出來。”
    有嗎?
    呂頌左看右看,愣是沒看出來。
    “慢慢修行吧,你早晚能看出來的。”陸昭菱安慰他。
    周時閱問青木,“那家人的病情如何?”
    青木說,“謝家人都病得很重,但看著應該不會傳人”
    “謝家?”
    周時閱一頓。
    謝家,有人在沙關城為將。
    “你說的那個副將,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“姐夫,他叫謝唯安。”陸安繁趕緊回答。
    謝唯安
    “怎么了?認識?”陸昭菱問他。
    周時閱搖了搖頭。
    “不認識,但不知道為什么,總覺得,這謝家有些不尋常。”
    “如果只有他們家里有這樣的畫,那他們確實不尋常。”陸昭菱說,“真的尋常,誰會這么費心思來害他們一家?”
    甘珍寧送了熱茶過來,就被父親帶著退出去了。
    “好了,王爺他們忙的都是正事,大事,你也避著些,別總過來了,要是有些話不方便讓你聽到,你聽了也麻煩。”
    甘管事交代了一句,自去忙了。
    甘珍寧轉身要去準備今晚的飯菜,就看到一身雪的殷云庭邁步而進。
    本來就一身白衣和白色兔毛披風,現在頭上和肩膀上還落著雪,他的眉毛睫毛間也沾著點點雪,襯得他如仙。
    他這么緩步走來,甘珍寧看得心兒怦怦直跳。
    但她立即就清醒過來。
    哎,這可是王妃的師弟!
    他們又不會在這里久留,她可不能丟了心,以后就只能在失魂落魄中相思成災了!
    “甘姑娘,我大師姐可還在小廳里?”殷云庭走到她面前輕聲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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