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會兒王爺再要罰他就麻煩了。
    見青林腳底抹油溜了,周時閱可憐兮兮抬頭看向陸昭菱。
    “清洗過了,本王不臭。”
    “撲哧。”
    陸昭菱笑出聲,又覺得這個時候笑他好像不好,人家這會兒是夠難受的了。
    “那是符咒的關系,不是你的原因。吐了黑水其實反而有點好處,至少符咒的效果減了一分。”
    陸昭菱說,“不過,你這個時候應該還會頭痛得受不了才對。”
    周時閱說,“嗯,是頭痛啊,就像有人拿著小刀在腦袋里剜。”
    那你還這么平靜?還能關心自己臭不臭?
    青鋒在一旁說,“王爺很能忍痛。”
    胡說。
    只要痛覺神經是正常的,怎么能這么忍?
    陸昭菱剛想反駁,就像想到了什么,她臉色微微一變,蹲下去看著周時閱。
    “你以前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會常常頭痛?非常痛的那種,至少得痛數月。”
    周時閱這個時候其實已經痛得有些恍惚。
    “嗯,你怎么知道?”
    “什么時候?”
    “小時候吧,大概是八九歲?十歲?反正大概就是那個時候。”
    周時閱說著就躺了下去,“我睡一會,睡了不會那么痛。”
    他還真的就這么閉上了眼睛,而且,很快就睡著了。
    青鋒趕緊去取了狐毛披風來給他蓋上。
    他壓低了聲音,“小姐,王爺那幾年總生病,頭痛也診不出原因,還是后來回京之后,輔大夫費盡心思幫他治好了。”
    “是不是,從吟風谷離開后?”
    陸昭菱腦子里有一個猜測。
    “不是,是在去吟風谷之前就頭痛了。”
    陸昭菱想起了以前看到的“記憶”,小時候的周時閱在吟風谷看到了盛往和一個女人。
    符咒他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被下的。
    但是,那一次極有可能!
    如果是在他頭痛發病的時候借著幫他治頭痛,給他緩解頭痛的機會下的符咒,周時閱就會不記得。
    因為那種頭痛,本來就不對勁。
    那么就是在他進吟風谷之前就被人算計了。
    那第三個符咒,不是那個女人,也是與那個女人有關的人。
    她現在有點兒懷疑吟風谷主。
    “你在這里守著,我畫符。”
    她看了周時閱一眼。
    他皺著眉,睡著身體緊繃。
    可憐的孩子,明明就痛得難以忍受。這種痛,小時候他竟然忍受了數月!怪不得現在他能忍受。
    “小姐,找到藥草了!”
    青音和呂頌回來了。
    她急急跑來,對陸昭菱說,“呂頌找藥草好生厲害,知道往什么地方去尋找。”
    真是快狠準。
    “以前師父有教過一些。”呂頌說。
    “自己師門,我就不謝了,呂師弟,你順便煎藥吧。”
    陸昭菱又把藥草塞給他。
    呂頌趕緊應聲,“是,大師姐。”
    他當師弟的,多干些活是應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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