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蒙蒙亮。許家。
聽到江耀上樓的聲音,許長夏立刻起身披上了外套。
江耀一夜未歸,這一夜,許長夏睡得也不怎么踏實。
沒等江耀開門,她快步走到門口,開了門將他拉了進來,緊張地詢問道:“怎么樣了?喬振國那幾個抓起來了嗎?”
江耀不知要怎么把昨晚這事兒告訴許長夏,更不知……要怎么告訴陳硯川。
他斟酌良久,低聲回道:“人是抓起來了。”
許長夏這才松了口氣,道:“既然抓起來了就是好事兒,你這個樣子,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不好的狀況,嚇死我了……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撫了幾下自己的心口,又問道:“那怎么去了一整晚呢?”
江耀神色有些復雜地看向她,頓了頓,繼續道:“我和吳秘書一道去派出所做了筆錄,因為,還涉及到了另外一個人的事情。”
許長夏見他神色凝重不減,忽然又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,小心翼翼地反問道:“誰啊?”
“沈妙青昨晚,也跟著去了飯局,我提前并不知曉。”江耀輕聲道。
“那沈妙青也被抓起來了?”許長夏一愣,反問道。
“若只是被抓,那倒沒什么大問題。”江耀索性硬著頭皮直接把原委都說了出來:“昨晚喬太太帶著她的三個孩子追到飯局上,把沈妙青打了一頓。”
許長夏是知道沈妙青之前住院時的情況的。
聽江耀這么一說,她愣住了,沒再說話。
沈妙青現在這身子骨,被喬太太抓到暴打一頓,恐怕是要兇多吉少了。
江耀嘆了口氣,繼續道:“我昨晚先送沈妙青去了醫院搶救,到現在,她人還是昏迷著的,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。”
“他們……拿到了沈妙青的一封信,是沈妙青前天親自交到自己外公外婆手上的,說她若是將來有個什么好歹,一定要把這信交到我的手上,或是交給警察。”
許長夏忽然想起,上輩子陳硯川似乎是沒有孩子的。
一開始,她以為是陳硯川和沈妙青之間有什么誤會后面又解除了,但沈妙青那身子骨,恐怕不能生育,所以陳硯川才沒有孩子。
但江耀既然這么說了,恐怕沈妙青確實危險了。
難道陳硯川上輩子沒孩子,是因為他為了沈妙青而孤獨終老嗎?
她心情不免有些沉重起來。
好半晌,才輕聲反問道:“信上寫了什么呢?”
江耀也是到了派出所,才知道信上寫了什么。
跟他預想的,幾乎是一模一樣。
“信上寫,她是被喬振國脅迫強奸,喬振國為了能得到她,更為了能從她口中套出對小舅舅不利的證據,以扳倒小舅舅來達到他自己將來上位的目的,故意偽造出各種證據來陷害小舅舅。”
“再加上,昨晚喬太太捉奸成功,還有喬振國已經為沈妙青購下了一處房產,替她在科研所安排好了工作,證據確鑿。”
“這些事兒加在一起,另外派出所那兒已經逼問出,這些年他們在幾個政府工程上面做了手腳,前前后后一共貪下了少說二百萬左右的巨款。”
所以,沈妙青是以身入局,幫助陳硯川和江耀扳倒了喬振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