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唔——!”天狼朝著扔石子的弘闕齜牙咧嘴。
嫉妒的瘋鳥!活該你睡不到小貓!
懶得跟失敗者一般見識,天狼又蹭了蹭謝薔的手,這才抬起四肢,顛顛地朝著洞口輕快地走去。
謝薔起床,正準備用弘闕昨天燒干凈的水洗漱,余光卻瞥見弘闕一臉復雜地看著她。
她不由轉頭,疑惑問道,“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?”
弘闕渾身一僵,立馬低下頭繼續扒果子皮,隨后在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很大時,又連忙抬起頭,狠狠瞪了她一眼,“昨晚睡得很舒服吧!”
他因為她,都快難熬死了!
謝薔不理解他又在犯什么病,于是選擇了敷衍大法:“嗯嗯,你說得對,很舒服呢。”
弘闕:“……”
啊啊啊啊啊啊啊!這個不害臊的女人!
弘闕氣得捏碎了手里的果子,把細碎的果肉憤憤地塞進了嘴巴里,“我再說一遍!我是不會喜歡那種花心濫情、喜好多變、還睡過很多哨兵的向導的!”
“哦。”謝薔刷著牙,眼神充滿欣賞地豎起了大拇指,“那你很純愛了。”
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,讓弘闕心里又憋屈又煩躁,不想再搭理謝薔,他把扒好果皮的果子,重重地放在謝薔面前,而后朝著石床大步走去。
他沒好氣道,“我要睡覺了,你不準打擾我!”
謝薔拿起果子啃了一口,一臉驚奇地看著他。
都氣成這個樣子了,還不忘給她吃的,這情景真像她同學們愛看的霸總冷臉洗內褲文。
吃完早飯,謝薔感覺自己的精神恢復了不少,瞥了眼背著她睡覺的弘闕,她走到石洞內寬敞干凈的地方,開始做八段錦。
一套下來,她抹了抹臉上的汗,用水輕輕沖了沖臉,這才走向石洞口,和天狼玩了起來。
……
“該死……”
墜毀的星艦上,森寂抬刀砍掉一頭沖過來的飛行蟲族,身上隱隱散發的怒威,讓周邊散落的蟲族們不禁后退一步,徘徊著不敢再上前。
幾十萬只的s級蟲潮,如今被殺得只剩下幾十只,地上全是蟲族殘缺的尸體,昭示著過去兩日瘋狂的殺虐。
銀發少年腳底踩著一只奮力掙扎的蟲族,一臉不耐地操作著光腦,“三個人都沒有回復消息,看來是掉入這附近的蟲洞了。”
“去蟲洞里找。”男人利落地解決了剩下的蟲族,聲音冷冽道,“她肯定吃不慣蟲肉,長時間不攝入肉食,會生病。”
一旁的江清婉聞,欲又止地看了看森寂。
“殿下還真是讓人操心啊。”蒼九一臉無奈地關上光腦,手指撥卷了一下斜馬尾上的藍色絲綢發帶,他抬腳踩著星艦的殘體,朝著后方走去,“走吧,先去倉庫區,找點咱們殿下愛吃的餐袋。”
森寂也轉身走去。
江清婉連忙跟上兩人,在微微猶豫后,她看向臉色淡漠的森寂,聲音有些無措,“森指揮官,蟲洞夜晚極為潮冷,如果沒有哨兵的身體取暖,向導恐怕無法熬住。”
男人腳步驟然一頓,幽深的目光冷刺刺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他差點忘了。
掉進蟲洞里的謝薔,晚上肯定需要弘闕和墨隱的身體取暖……
一想到謝薔會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坦誠相見,甚至可能會喜歡上對方,森寂的心臟便驟縮起來,一股難以喻的煩悶與酸澀縈繞在心頭,讓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。
他冷冰冰地看著江清婉,“所以呢?”
江清婉不由有些膽怯地退后了一步,硬著頭皮道,“所以我想說,如果你們不愿意幫我取暖,請找到能夠讓我保暖的衣物,還有感冒藥。”
她輕抿了下唇,又細細說道,“皇女也可能會生病,蟲洞內還有會咬人的毒蟲,我們必須帶上相應的藥品才行。”
她說得沒錯,森寂收回冷漠的視線,抬腳朝前走,“知道了。”
江清婉這才輕輕松了口氣,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。
剛剛森寂的眼神,讓她差點以為他打算把她直接扔在星艦里不管了。
快步跟上了兩人,她憂心忡忡地看向了天際遠處的蟲洞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