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奇地拿起來,在看清上面的香水功能后,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冷顫感瞬間爬上了后背。
她捏著卡片,脖子僵硬地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森寂。
金發男人似乎很燥熱,平日里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的紐扣被扯松了兩顆,薄汗順著頸側的青筋往下滑,落至那線條犀利的鎖骨上,暈染出不正常的潮紅色。
虎耳與虎尾早已不安分地冒出,他的長睫劇烈顫動,像是在抵抗某種滾燙的侵襲,那雙原本溫柔的碧眸,不知何時染上了幽色,猶如饑餓了三個月的雄虎,一瞬不移地盯著謝薔。
“森、森寂……”
謝薔縮著腦袋往后挪了一點,“這個香水,它不太干凈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男人嗓音啞得不行,他的一只手克制地握緊沙發后背,手指深深嵌入柔軟的沙發中,“這應該是催歡香水,只有哨兵才能聞到它的味道。”
“那、那怎么辦?”
謝薔看著他的皮膚愈發潮紅,微微咽了下喉嚨,飛快地挪開了視線,“有解藥么?”
男人微微垂眸,灼熱又克制的眼神,緩慢地掃過她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,繼而掠過一絲自嘲的黯然。
她那日與他結合,僅僅只是為了救他的命么?
“殿下出去吧。”他隱忍著心頭那種爆發的欲望,抬手打開光腦,給弘闕發去了消息,“讓弘闕過來保護你。”
謝薔咬了咬唇,“你又生氣了?”
因為她粗心大意,噴了香水,害得他變成這樣?
“我沒有生氣……”森寂剛想解釋,就看到坐在面前的女孩,瞪著盈滿水汽的貓眸,細軟的聲線委屈地質問道,“那你為什么睡完后,就不理我了?”
“什么?”森寂一怔,因為香水的緣故,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意思。
謝薔站起來,單腿半跪在沙發上,揪住金發男人的領口大聲重復道,“我好歹也救了你的命!你就那么討厭我嗎?竟然睡完了就跑,你這個大渣虎!”
她的聲音明明很大,卻毫不刺耳,反而猶如一口能夠短暫讓他清醒的解藥,讓他終于得以理解了她的意思。
她在抱怨,那天之后他的冷漠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女孩靠得太近,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,森寂不由推了推她,想要吸一口涼氣抵抗藥效,“你先離我遠些。”
在展廳的時候,分明是他先伸出了手,現在又讓她離遠點?
謝薔捏緊了小拳頭,氣得臉紅,“算了,你實在太多變了,我不喜歡!”
你自己在這里解決吧!
她轉身離開沙發,將茶幾上的香水裝進盒子里,準備帶走處理掉。
看到這一幕,森寂心里驀地一緊。
她帶走香水,是要留著和誰用?
一種夾雜著煩躁的嫉火油然而生,悄然間傾襲了他的理智,他起身兩步追上謝薔,抬手將她手里的禮盒打翻。
香水瓶在半空中掉落出來,摔碎在了地上,粉色的液體淌流開來,謝薔驀地瞪大了眼睛。
濃烈的花香竄入森寂的鼻腔,瞬間奪走了他的思考能力,他再也無法壓制,伸手捧住女孩緊張的面龐,低頭吻了上去。
不要……給他們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