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番對賬,謝薔才終于理清楚了這一切誤會的緣由。
“首先,弘闕受傷狂化那次,我只給墨隱做了臨時標記,其余的什么都沒做!”
“其次,弘闕找我對峙時,我誤以為‘睡’是你們哨兵對臨時標記的黑話,就承認了……”
“噗。”一道極為輕的笑聲響起。
謝薔皺著眉心看向金發男人,“你剛剛是不是在笑我?”
“沒有。”森寂壓下唇角,“你繼續說。”
謝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這才繼續說道,“至于今天早上,你一走我就睡覺了,根本就沒有和墨隱……”
她小聲嘀咕,臉上盡是不滿與指責,“你又沒親眼看見,怎么能胡亂說呢?”
森寂翻了下手邊的被子,將那兩根罪魁禍首捏了出來,“那這個你怎么解釋?”
兩根長發,透著獨特的暗灰色,一瞧便知是誰的。
謝薔微微一訝,轉頭看向墨隱,“你的頭發為什么在我床上??”
黑衣青年一臉的淡定:“給你,蓋被子。”
哦,這也有可能,謝薔轉回頭看向森寂,攤了攤手,“你聽見了吧,是給我蓋被子的時候,不小心掉的。”
森寂瞥了眼沉著的黑衣青年,碧眸閃了閃,“看來你很信任墨隱。”
不僅相信他的解釋,還準許入睡的時候讓他貼身保護。
“與信任無關。我只知道,這張床確實只躺過我一個人!”謝薔雙手抱臂,無可奈何地看著男人,“現在你可以好好躺在上面睡覺了吧?”
“嗯。”森寂唇角輕笑,“不過,在睡之前,還有件事要做。”
“嗯?什么事?”
金發男人從床上起身,手指抬在半空中,將指尖捏著的兩根暗灰發絲,慢條斯理地扔進了垃圾桶中。
“扔垃圾。”
墨隱:……
……
翌日清晨,森寂醒來時,只感覺頭腦異常的清醒,渾身說不出的清爽與暢快,好似回到剛分化為sss級哨兵那時,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全身涌動,叫囂著想要發泄。
“終于……”
他激動地握拳,卻感覺掌心內正握著什么,低頭只見一頭軟白發的女孩,正趴在床邊睡覺,比他小很多的手輕輕覆著他的掌心,不似以前那般溫暖,而是冰冰涼涼的。
纖細的雙腿半蜷在地上,連個坐墊都沒有,膝蓋邊被壓得泛紅,讓森寂不由地想起她總是容易泛紅的雙眸,委委屈屈地瞪著他。
心中微動,森寂輕輕起身,俯身將睡著的女孩抱到了床上。
不料她還是被這動靜弄醒,“唔……”
睫毛輕顫,女孩半睡半醒地睜開眼縫,聲音帶著剛睡醒的綿軟沙啞,“凈化……好了嗎?”
“嗯,睡吧。”男人聲音低沉,帶著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柔軟。
謝薔放心地睡去。
給她蓋好被子,森寂環視了一周屋內,沒有看到墨隱的身影,不由蹙了蹙眉,大步走出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