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尚氣的感覺頭發都立起來了,坐在沙發上的舒薏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。
謝南庭淡淡瞧著他:“那你就繼續在南城待著,希望你也能理解理解我的難處。”
秦尚不是謝南庭這樣能耐通天的人,家里有長輩壓著,他基本沒有掙扎的余地。
煩躁了幾分鐘后,他像個泄了氣的皮球,耷拉著腦袋:“算他們狠。”
舒薏看了半天,低低淡淡的笑出了聲。
秦尚聞聲目眥欲裂的瞪著舒薏:“舒薏,你笑什么?”
“沒有啊,我在笑嗎?”舒薏面上浮著一抹淡淡的笑,一臉無辜的反問。
秦尚指著她的手不停的抖,然后不甘心的回頭看謝南庭:“現在連你的女人也欺負我,謝南庭,我要跟你絕交。”
謝南庭將做的精致的財務報表合上然后起身:“舒薏就是覺得你可愛,不是嘲笑你。”
舒薏配合的點頭:“是啊,我以前還沒見過秦總這樣呢,真可愛。”
秦尚眼神涼涼的輪番掃過這兩人,不說話。
“這份財務報表我會拿給你爸媽看的,也許他們一高興,就讓你回去了,結婚的事,你還是好好考慮你爸媽年紀也大了,那么大的家業,總需要人來繼承。”
豁免這幾句話,謝南庭說的還是十分中肯。
秦家的家業也不算小,但是秦尚在一眾二代里出了名的玩的花,上學的時候不好好上學,畢業之后進入公司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。
秦家父母也沒辦法,才會把他交到謝南庭手上。
這才短短幾年時間,秦尚在南城得到了最好的鍛煉。
秦尚冷哼一聲,并不打算理會謝南庭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謝南庭看了一眼舒薏,示意她可以起身了。
隨即舒薏跟著謝南庭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秦尚的辦公室。
出了門舒薏就一直盯著謝南庭手里的財務報表。
謝南庭:“想看?”
舒薏搖頭:“他既然有家業要繼承,怎么在南城幫你賺錢?”
“秦家父母以前和我爸媽交情不錯,誰知道秦家的兒子不成器,他們只是讓我鍛煉鍛煉他的能力。”
秦尚不是沒能力,是他實在是太愛玩,南城的娛樂業務,也算是在他的喜好范圍內,所以他做的成績還是不錯的。
舒薏捕捉到另一個關鍵詞,她觀察著男人的面色,低聲道:“你從未說起過你的父母。”
兩人行至電梯前,謝南庭按了電梯,面色如常,舒薏沒看出來什么,但能感覺到男人的情緒幾乎是一瞬間有了改變,微不可查。
“他們是因為意外離世的。”進電梯后,謝南庭不緊不慢的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舒薏沒有再問,其實就不該問,雖然沒聽說他父母什么,但家里只有一個奶奶,就應該猜到的。
“抱歉。”
“生老病死,人間常態,沒什么好抱歉的。”謝南庭對此,早已經看開了。
十幾歲的時候也許還會埋怨命運的不公,但現在他早已經沒有了那種幼稚的想法。
“我是不是應該向你學習這種心態。”
“能出生在謝家這樣的家族,就已經是上上簽,我只是自己看得開而已,不是不在意。”
這些話,謝南庭說的心平氣和,似乎只是在闡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。
舒薏彎了彎唇,沒有再說話。
可能她這個人內心比較陰暗,這種事情要是落在她身上,她的心理高低得出點問題。
見身邊的人不說話,謝南庭微微側頭,低眸看她:“怎么不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