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管家的帶領下,謝南庭進入了季家莊園式的別墅。
季遠舟的茶室里,焚著沉香。
“謝先生,到了。”管家推開門,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謝南庭一眼就看略顯空曠的茶室里季遠舟坐在主位,他英俊的眉眼上帶著淺淡的笑。
一副無框眼鏡夾在鼻梁上將他的英俊襯的有幾分斯文氣質。
“謝先生請坐。”季遠舟抬手示意他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。
“季先生有什么話,不妨直說,不用拐彎抹角。”謝南庭坐下后,冷淡的神態沒有變化。
季遠舟似笑非笑的瞧著謝南庭這副冷淡的模樣。
說實話,他這樣身份的人跟段書恒那樣的人做朋友,真的很委屈。
要不是存著不單純的目的,謝南庭這輩子都不可能跟段書恒做朋友。
南城的季家和西城的謝家一樣,都是低調的家族,家族主事人從不會在公開場合露面。
所以外界沒有人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子,像謝南庭這樣的,外面連名字都不知道。
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就是他們的日常。
季遠舟很不能理解,謝南庭這么高貴的出身,怎么犯得著為了一個別人的妻子花費這么多心思。
“我的人撞壞了你的車,我會給賠償的。”
“舒薏在哪兒?”謝南庭耐心有限,并不想跟季遠舟玩文字游戲。
季遠舟微微點頭:“你還真是心急,她受了傷,但沒有生命危險,這會兒正在樓上休息呢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季遠舟抓到了舒薏,但沒有馬上通知段書恒,而是等著謝南庭自己來找他,可見是想在謝南庭這里圖點什么的。
“謝先生說這話就太客氣了,我是受一位故人之托照顧她。”
“我要帶她走的代價是什么?”
季遠舟笑了笑:“不需要什么代價,就當謝先生欠我一個人情,將來若是有需要你的地方,還請你幫忙。”
“我不是什么忙都幫,希望你明白。”
季遠舟微微挑眉:“當然明白。”
謝南庭不清楚季遠舟的意圖,但這時候他也不想多問,只想帶著舒薏盡快離開。
“從這里出去,就會有人帶你去見舒薏。”季遠舟有點受不了謝南庭那冷冰冰的眼神,只好先出聲提醒他。
謝南庭起身:“這件事既然季先生知會了我,應該不會再告訴別人了吧。”
他指的是現在還在被拘留的段書恒,應該沒幾天就要出來了。
“這是自然的。”
季遠舟對謝南庭這種身份一向很守信用,至于段書恒,本來在感情上就亂七八糟沒有原則,不值得他為他做什么。
謝南庭得了他的保證便離開了茶室,在傭人的帶領下上了樓。
樓上的舒薏已經清醒了,額頭還纏著紗布。
一直焦躁不安的她,在門被推開的瞬間,如一只受驚的兔子,警惕的看向門口。
可是推門進來的人,是謝南庭,她警惕的眼神瞬間消失,眼眶一熱。
謝南庭快步朝她走了過去,目光將她上下掃了一遍。
“沒事就好,走吧。”
看到舒薏平安無事的時候,謝南庭一直提著的心慢慢落下。
在季遠舟的注視下,謝南庭把舒薏帶走了,隨后季遠舟撥了一通外省的電話。
“你讓我做的事,我都做了,你承諾,是不是也該兌現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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