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硬要擠進來,只是想看看舒薏,跟她說句話,但她的脾氣,他也實在是忍受不了。
方梨呼吸一窒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側,輕輕點頭。
段書恒把方梨送回去后回到車里,從車的儲存箱里拿出來另一個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。
電話很快接通。
“怎么突然聯系我?”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溫淡,帶著幾分疑惑。
“我想求你個事。”
“越界的事,不可以。”不等段書恒說話,那邊就先提了要求。
“我以為,我們是朋友。”
對面沉默了很久,半晌才說話:“我們是合作伙伴。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我太太晚上到底在什么地方,背后幫她的人,又是誰?”
當時他們最初合作的時候,季遠舟就答應了限制舒薏離開南城的請求。
雖然季遠舟沒有標明身份,但段書恒也猜了個七七八八,能直接在系統中做手腳的人,必然不是普通人。
只是這么多年,他都沒有真正見過季遠舟。
“好,可以幫你查一下。”季遠舟沒有拒絕。
“新一季的項目馬上又要來了,你要準備好。”季遠舟淡聲叮囑道。
“我已經搭上了綠光這條線,以后做項目就方便多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很不錯。”季遠舟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,略顯敷衍。
段書恒眼眸滲著冷意,高位上的人,常常都是這樣看不上他們這些商人。
眼看著要掛電話時,季遠舟又說話了:“不過,你要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,別影響了我們的項目進展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段書恒走后,包間只剩下舒薏一個人,寂靜的空間仿佛有很重的濕氣,浸入心肺,令她呼吸困難。
對段書恒那種生理上的反應仍然存在。
看到段書恒帶著方梨出現時,她感到自己還是會生氣,所以才會控制不住的跑到他面前說那些話。
她坐在沙發上弓著身子,手肘撐著在膝蓋上,手掌扶著額頭,情緒低落感帶來的難受還在不斷的折磨她。
她這樣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,包間的門被推開了。
舒薏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情緒中沒有理會。
謝南庭過來在坐在她身邊,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然后把住了她的脈。
“心跳的很快,也很亂。”謝南庭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時,舒薏才側臉去看他。
對上男人清冷的目光,內心翻涌的那些情緒似乎被鎮壓了下去。
舒薏臉色不太好,她的小腹一直隱隱作痛,她感到不安,但不敢跟謝南庭說。
謝南庭既然在意這個孩子,她就要想辦法留著,直到自己得到真相逃出生天。
“怎么哪兒都有你?”
“見到我不開心?”謝南庭目光落在她臉色不怎么好的臉上,不著痕跡的靠近了些。
男人的視線帶著一點侵略性,迫使舒薏挪開了視線。
“怎么會。”
謝南庭溫熱的掌心握著她的手腕稍稍緊了緊:“難受成這樣,他就值得你這么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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