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薏看著他解著襯衣扣子朝自己走來,心里掠過一絲驚慌。
她踉蹌的后退:“段書恒,你想干什么,你站住!”
段書恒此時看她的眼神幽深中帶著點癡意,很瘋。
舒薏轉身就跑,段書恒盯著她慌張逃竄的身影,快步追了上去。
舒薏只是跑到樓梯口就被身后追上來的段書恒輕易捉住了的手腕,她被男人極大的力道扯的腦子一陣發暈。
在絕對力量面前,舒薏毫無掙扎的余地,段書恒扣著她的雙手拉過頭頂,低頭吻著她的額頭。
舒薏的掙扎和抗拒表達了她有多么不愿意被他碰。
段書恒眼底的冷意漸漸聚集,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顎:“除了我,你不能愛上任何人,知道嗎?”
舒薏被他掐的骨頭生疼,她咬著牙,眼圈漸漸泛紅。
“是你先背叛婚姻,是你先愛上別人的!”
段書恒眉心微微擰起,冷冽的眼神陡然又變得深情起來:“不是的,她只是我們生孩子的工具,我不愛她,我只愛你。”
舒薏被他抵在樓梯扶手上,被完全桎梏的她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掙扎的余地。
舒薏喘著氣,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,她不知道段書恒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。
“那是你的孩子,不是我的。”
段書恒沒有繼續在這個事情上糾纏,低眸放低了聲音:“沒關系,來日方長,以后看到那孩子可愛,你會喜歡,也會接受的。”
舒薏半晌沒說話,可能是掙扎的累了,她此刻十分安靜。
段書恒見她這樣,剛剛那瘋勁兒漸漸消失,他緩緩松開自己的手,舒薏的下巴被他掐出了明顯的紅痕。
“舒薏,我不想傷害你,你一定不記得我們走到現在有多么不容易。”段書恒深情的目光如潮水一般,似要將她淹沒。
舒薏無法共情他這種畸形扭曲的感情。
既然是好不容易走到現在,為什么又要做出這種事。
這么多年段書恒對她的種種溫柔,如夢似幻,太不真實,以至于她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真實面目沒有半分了解。
“五年前我們之間發生過什么?或者說,我身上發生過什么?”
段書恒驀地一怔,他看著舒薏,盛滿深情的眼里漸漸被復雜填滿。
他抬手輕輕撫過她的的發絲:“那些都是不愉快的回憶,這輩子想不起來也沒關系。”
段書恒深深凝視著她:“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
舒薏胸口起伏的很劇烈,她別開臉不想說話。
“我知道你很生氣,你做什么都可以,只要不離婚不離開我,我什么都依你。”
段書恒仍然在源源不斷的試圖給她洗腦。
舒薏已經失去了和他溝通交流的欲望,這五年來支撐感情的愛意,似乎也終于開始分崩離析了。
“我看你情緒不是很好,畢竟生病了,去給別人工作,犯病了給別人惹出麻煩來就不好了。”
段書恒知道她抗拒自己的觸碰,雖然他想要她,但忍下了。
上次她在浴室割腕的一幕,他還沒忘記,只要她活著呆在自己身邊,他也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愛他。
舒薏知道了他的意圖,但沒有歇斯底里的鬧,更沒有生氣。
在簽那份不平等的合同之前,她就預判了這種事。
舒薏一句話沒說,段書恒已經完全松開她轉身往客廳方向走去。
“小荷!”他厲聲喊了躲起來的小荷。
小荷戰戰兢兢的從不起眼的角落里出來,小聲囁喏:“段先生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,看好太太,她生病了,不能出門,好好照顧,如果她出了門,你就卷鋪蓋滾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