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薏的耐心漸漸磨掉后直接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:“密碼六個零,這個孩子要怎么處理,看你自己。”
她不是惡毒透頂的人,這孩子來投胎的時候,也不知道自己要做私生子。
某種意義上來說,很無辜。
何況,她跟段書恒離婚不過是早晚的事。
這個孩子即便是生下來,也沒關系。
“您是答應幫我了嗎?”
舒薏淡淡嗯了一聲,也沒有了下文。
方梨第二天早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醫院,而第二天早上舒薏正好出院。
段書恒在一旁接電話,臉色越來越沉,電話掛斷后又一個人站在那久久沒有動靜。
舒薏等的不耐煩了,過去從他手里拿走了資料,轉身就走。
回過神來的段書恒迅速跟了上來,想去拉她的手,卻被她躲開。
“阿薏,怎么了?是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?”
“你日理萬機,這點小事,我不該麻煩你。”
段書恒強勢牽住了她的手:“為你做什么都不麻煩,不麻煩我,你想麻煩誰?”
舒薏敷衍的笑了笑,并不想說話。
回到家后,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他們最恩愛的時候,只是舒薏因為身體原因,兩人還是分床。
但段書恒每天朝九晚五,早上陪她吃飯,監督她吃藥,晚上早點下班回來吃了飯然后出門去散步。
這種溫馨甜蜜的日子,令舒薏產生了一種錯覺,他們好像真的能回到過去。
日子舒服過頭,她也在想,如果這樣的日子持續下去,也未嘗不可。
女人就是這樣,不在激烈爭吵后,對一些傷害就能選擇性的忘記,甚至開始期盼未來更美好。
殊不知,有過裂痕的關系,無論怎么修補,也不復從前,眼前一切的美好,也不過如夢似幻泡影。
兩個月后的雨天,連續兩個月都守時的段書恒,今天超過八點他都還沒回來。
在小荷準備將飯菜端下去熱第二遍時,舒薏制止了。
“他不會回來吃飯了,不用熱了,我自己吃就好。”舒薏聲音很淡,幾乎感覺不到她有不高興的情緒。
小荷也曾為她高興,這兩個月以來,段書恒每天朝九晚五,從不缺席早餐晚餐,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恩愛無比的狀態。
而現在冷清的餐桌無疑又打破了一切幻想。
“太太別難過,可能今天段先生很忙,忘了跟您說。”
舒薏輕輕轉著無名指上的鉆戒,兩個月時間已經夠久了。
算算日子,方梨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超過三個月了,不能再做常規的流產手術。
段書恒如今找到方梨,是該高興,還是該憤怒?
晚上十一點,段書恒終于回來了,今天進門急促的腳步聲反映出他的心情不好。
他徑直的走進了還亮著燈的客廳,舒薏正愜意靠在沙發上拿著平板追劇。
男人站在眼前時,她才緩緩抬頭,段書恒渾身都濕透了,短發也被雨水澆的看不出原來的發型。
他冰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舒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