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庭微微擰了擰眉,這件事明顯在意料之外。
舒薏望著他:“所以現在,做任何決定都可能是沖動的,但可以搜集他出軌的證據,我沒有這個能力和人脈,只能拜托謝先生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怎么不早說?”
舒薏看著他半晌沒說話,不過謝南庭還是很理解,但凡正常人,都不會對一個不了解的人產生信任。
“所以現在跟我說這個秘密,是終于愿意相信我了?”
“我想,你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。”
能讓謝南庭幫自己,就只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,他現在是自己唯一的籌碼。
謝南庭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:“是啊,虎毒不食子,不過,我還是那句話,我孩子的母親不能一直是別人的妻子。”
謝南庭主張迅速馬上離婚,手段必然是非常激烈的。
而舒薏下意識的謹慎,段書恒對自己那種偏執的情感令她不安,趕狗入窮巷,必遭反噬。
“謝先生,我只是想更好的保護自己,你能保證段書恒一點空子都鉆不了嗎?”
謝南庭沉默了片刻,這個倒是不能保證。
“所以,你打算做什么?”
“既然我簽了藝人的合同,我就要做藝人。”
舒薏的意圖,謝南庭不用想都知道,如果她什么都想不起來,那么出名讓認識她的人來找她,就是最好的辦法。
“你的抑郁癥,是不是好多了?”半晌,謝南庭忽然問了一句和這個話題無關的話。
舒薏怔了怔,可能是日子過于驚心動魄,她都忘了自己還有抑郁癥。
她也終于意識到,如果不把太多的感情放在段書恒身上,她根本沒有那么難受。
更不會想死。
“好像是。”
謝南庭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,陽臺的燈光明亮,她脖子上的掐痕這會兒已經十分明顯了。
男人緩緩抬手,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頸脖,舒薏本能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他竟下手這么狠。”
舒薏垂眸,往旁邊挪了一步,躲開了他的手。
謝南庭眼底彌漫著冷意,隨后收回手:“早點睡。”
謝南庭到了樓下,管家已經召集了所有傭人在樓下候著。
“謝先生,人都在這兒了。”管家在謝南庭面前微微欠了欠身。
謝南庭淡淡掃過幾行人:“樓上那位,是別墅的女主人,你們的職責就是照顧好她,既然都簽了保密協議,就該知道,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。”
“知道了,謝先生。”
謝南庭沒有多余的話,這些人是宋寅親自安排的,他很放心,他現在著急去做另一件事。
段書恒知道舒薏沒有回家,派了人去找,但始終沒有頭緒,以前只要稍微用點手段,舒薏的行蹤就可以完全在掌控之中。
但現在這樣的手段好像有點失效了。
謝南庭在去找他的路上也接到了段書恒的電話。
“南庭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我不會打擾你,但舒薏簽的那份合同,我還是想問一問。”
對謝南庭,段書恒還是心平氣和,好像從認識他開始,就沒有跟他紅過臉。
這種莫名其妙的壓制,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。
謝南庭緩緩落下車窗,任由風吹進車里,他的冷漠一如既往。
“是不是想見我一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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