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段書恒本來焦躁的情緒徹底平復了下來。
“這兩年不太平,別到無人知道的地方瞎逛。”
舒薏掙開他的手,沒什么表情的準備上樓。
“阿薏,別任性,現在這樣的生活,不是很好嗎?你什么都不缺,我也愛你。”
舒薏聽他這話聽的鬼火冒,忍不住在樓梯口停下腳步。
“找一個和我那么像的,難道不是為了我死了以后讓她來替代我?”
段書恒聽到不吉利的字眼時,臉陰沉了些。
“你胡說什么?”
舒薏扯了扯嘴角,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,和這種男人不管說什么,都是自己受氣。
隱約間,她又感到手表遮住的痕跡開始隱隱作痛,心里像是被爬滿螞蟻,抓心撓肺一般的難受。
“段書恒,一個男人既要又要,最是惡心,你還覺得你在我面前英俊非凡么?”
舒薏自嘲的笑了笑,緩緩踩著樓梯拾級而上。
段書恒整個人僵在原地,他沉沉望著已經空蕩的樓梯,手掌緩緩握成拳頭。
舒薏回了房,一進門就急躁的扎進了浴室。
解開手腕的表,露出斑駁痕跡的陳舊傷痕,舒薏面無表情的盯著這猙獰的疤痕,修眉刀在原來的疤痕上慢慢劃開。
盥洗池里溫水漸漸盛滿,手腕浸泡進去,鮮血一點點染透清澈的水。
舒薏終于覺得心里舒服了一些,她想,如果自己就這么失血過多死了多好。
再也不用在這段感情中痛苦。
盥洗池里的水從淡紅變成鮮紅,舒薏的視線開始模糊,她覺得自己快要解脫了,心里忽然輕松了許多。
她重重倒在地上時,聽見外面撞門的聲音。
段書恒沖開浴室門,映入眼簾的一切狠狠地沖擊了他的感官。
舒薏倒在地上,手腕的鮮血汨汨的往外流,血液順著地板的坡度,一絲絲的爬進下水道。
“舒薏!”段書恒聲音抖的厲害,踉踉蹌蹌的過去慌張的幫她止血。
舒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竟是那晚和那不知名男人歡好的夢。
她不禁感嘆,都要死了還忘不了那男人有勁兒的腰。
醒來時,舒薏望著病房的天花板,手心都是汗。
“舒小姐醒了,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正在給她拔針的護士看到她醒來,微笑著詢問她的狀況。
舒薏恍惚的看著笑容溫柔的護士,感受到胸腔內心臟還在跳動,她還活著。
這這會兒她感到手腕有些疼了,抬起來看了看被包扎的手腕,問道:“誰送我來的?”
“是段先生。”
舒薏沒再問,護士走后,她似有所感似的從病房出去直奔婦產科。
她站在護士站想詢問,卻不知道那小金絲雀叫什么名字。
“小姐,您要問什么?”
舒薏搖了搖頭,她覺得自己真夠賤的,怎么會想著來自討沒趣。
“舒薏,你怎么出來了?”等到她轉身時,段書恒叫住了她。
男人加快步伐擋在了她面前,眼里的慌亂清晰可見,他不安的看著舒薏。
呼吸因為緊張急促起來,他壓低了聲音:“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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