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棉是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,周南枝是在擔心商陸能不接任商家家主,不由得感嘆一句:“太太,你對boss真好。”
周南枝挑眉,“有嗎?”
“有!你在替boss擔心,不過boss對你也很好,真的。”
蘇棉萬萬沒有料到,下一秒,他直接被打臉了。
“陸少爺。”
身后傳來齊唰唰的聲音。
周南枝和蘇棉回頭。
顧晏寧挽著商陸的胳膊,身上穿著的禮服與周南枝的一模一樣。
她們的旗袍禮服都是大紅色的。
今天的商陸,還特地帶著一條大紅色的領結,領結是手工刺繡的,上面繡的花紋與她們的旗袍布料繡的花紋是一樣,有金線,閃閃發光,看起來就是專門配這套禮服的。
然而,與商陸站在一起的是顧晏寧。
周南枝穿著與顧晏寧一模一樣的衣服,明顯尷尬。
蘇棉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。
顧晏寧皺起眉頭,更緊地摟住商陸的胳膊,“阿陸,要不你派人帶南枝去重新換一套禮服吧,她跟我撞衫,肯定會很尷尬。”
商陸象征性的對周南枝說:“要去換套禮物嗎?”
蘇棉在旁邊插了一句:“boss,我看太太穿這套禮服比顧小姐穿這套禮服更有氣質,還是讓顧小姐去換一套吧。”
周南枝也不知道是蘇棉是傻還是聰明,看不出來顧晏寧才是商陸的心上人,他說種話,豈不是若商陸生氣。
不過這話說得她愛聽。
顧晏寧氣得跺腳,“阿陸,你聽聽蘇助理說的是什么話。”
蘇棉一本正經地回答:“顧小姐,我說的是實話啊。”
商陸安慰顧晏寧,“那個蘇助理這里有點問題。”
商陸指了指腦子。
蘇棉愕然地望著自己家boss。
周南枝倒不介意撞衫,反正撞衫這事,誰丑誰尷尬,只不過她的禮服是商陸派人送回來的,想必顧晏寧的禮服也是商陸安排的。
她不明白,商陸為什么要這樣羞辱她。
顧晏寧卻拉著商陸,央求商陸讓周南枝去換套禮服。
這時,走過來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,精神狀態非常好,他微躬著身體,客氣地喊了一聲:“陸少爺。”
“何管家,有事?”
“老太太讓我出來接你和少奶奶,這邊請。”
何管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,顧晏寧立刻挽緊商陸的胳膊,商陸就這樣帶著顧晏寧進去。
周南枝嘴唇動動,垂眸勾了勾唇角,自嘲一笑。
在商陸心里,顧晏寧才是他的太太。
“boss,太太在這兒呢。”
蘇棉在身后喊著。
何管家停下腳步,“陸少爺,你身邊這位不是少奶奶?”
“嗯,是我的一個朋友。”
商陸要帶其他的女人,管家也不敢多說,只是趕緊走到周南枝跟前,對周南枝也發出了邀請:“少奶奶,對不起,我沒見過你,沒認出你,希望你不要生氣,里面請。”
周南枝是周家唯一的血脈,從小到大,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。
換作從前,她肯定是扭頭就走。
只是,現在她不能走。
她走了,那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失敗者。
周南枝把手伸了出來,何管家在商家工作多年,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老太太的意思主要是來接少奶奶的,他可不能怠慢了少奶奶,他立刻將手放在周南枝的手下,躬著身體,畢恭畢敬地扶著周南枝進門。
宴會廳里,賓客已至,觥籌交錯。
商家的別墅是歐式裝修,金碧輝煌,奢華至極。
商陸和顧晏寧出場后,現場一片鴉雀無聲,過后,有人低頭議論。
“那不是跳水運動員顧晏寧嗎?”
“看樣子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?”
“人家是下一屆世運會奪冠的熱門人選,商家有意布局體育事業,她能嫁入豪門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緊接著,何管家彎腰扶著周南枝進來。
登時,宴會廳里又是一片議論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