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,醫囑單上的字跡,可以請專門的字跡鑒定師來看,該心虛的是誰,誰自己心里有數,第二,
昨天傍晚六點多……確實是該我上班,但是我昨天有急事,五點半就和陳老師請假,六點半在醫院附近三公里的咖啡館和我姐姐見面,這一點,陳老師就可以作證,她怕影響不好,還讓我偷偷離開。”
游婷婷錯愕地看向陳美玉。
陳美玉沉著臉點頭,“是。”
嚴如玉拿過白翠翠手里的醫囑單,晃了晃。
“最后一點,如果是昨天傍晚我寫的,這個應該夾在病歷本的首頁,不是已處理單據里,這個行為,真的很像被人偷偷塞進去的,而且塞進去的人……也不夠了解我們醫院放藥的流程,究竟是誰,有那么笨呢,好難猜啊。”
說著猜,她眼睛直勾勾盯著游婷婷,大家也是。
游婷婷沒想到她能反擊,一時亂了心神,白了臉色。
“我沒有……不是我,我干嘛針對你,我……”
“夠了!”
陳美玉喊停,她閉眼,輕輕呼口氣,睜開。
“嚴如玉,白翠翠,你們全部都先出去,游婷婷留下來。”
嚴如玉走最后,關門的時候,聽見游婷婷迫不及待的辯解。
“姑媽,我是冤枉的,你要站在我這邊……”
‘砰!’
門輕輕關上,聽不見里面的聲音了。
嚴如玉面目沉重。
一起出來的護士小聲問,“早聽說陳醫生是游婷婷關系很近的姑媽,她會包庇她吧?”
“肯定的,我還看見她給陳醫生送早飯,嚴醫生,你這次要吃悶虧了。”
“真沒想到游婷婷出這種昏招陷害人,以后可不能跟他走太近。”
……
幾人聊著離開。
走廊上,嚴如玉拉住白翠翠,笑著問。
“你為什么幫我?她給你的好處,我可給不了你。”
白翠翠抿嘴,“我只是實話實說,而且我相信你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,就算沒有我,你也可以反擊。”
事實證明確實如此。
白翠翠垂眸,倏然輕笑了一聲。
“最重要的是,游婷婷和馮潤音真的很像,她們都覺得給我一點好處,我就會出賣我的朋友,其實本質上是看不起我這個人,憑什么呢?
我是窮地方到京市來的窮人沒錯,但我從來沒對不起誰,而且當年我沒有屈從馮潤音,現在就不會屈服游婷婷!”
她嗓音堅定的喊出不甘,喊出委屈。
嚴如玉沉默兩秒,握住她的手。
“對,所以我們是朋友,她們以為你是攀附我的跟班,但我們是好朋友。”
四年前剛入學,她和栗秋的確是見白翠翠可憐,心生同情。
當時白翠翠窮得去食堂打飯,就老家帶上來的咸菜吃,一天只吃一頓,餓了就喝開水,營養不夠導致她整個人面黃肌瘦。
生理期量多,她兩天換一個,牙膏都是在水房撿別人不要的擠著刷。
上課的教室遠,同學們都騎自行車去,白翠翠要在大冬天提前二十分鐘走著去……
所以嚴如玉和栗秋經常以吃不完、難吃的理由,分給她食物。
買五六包衛生巾和好幾管牙膏,拆開用點就說過敏、不喜歡,推給白翠翠用。
栗秋的腿好了以后,帶回來兩輛自行車,說老板強迫買一送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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