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還沒學算數,就開始跟著爸爸嚴剛學武術,有準備的近身之戰,她壓根沒有輸的可能性。
于是她輕松握住馮潤音手腕,低笑一聲,再稍一用力,馮潤音就由于慣性,自個往后不停退。
她面色大變。
“啊!”
反觀小玉,依然站得穩穩當當,姿態透著無盡嘲諷,啟唇,吐出兩字。
“廢物。”
馮潤音快氣炸了!
她活這么大,還從未有人對這樣對待過他!
不過這時,門外卻傳來急促的步伐聲。
應該是栗秋帶著宿管過來了。
馮潤音心神一動,借著力道,坐在地上,委屈巴巴的說話。
“嚴如玉,我知道我不該看你家里人寄給你的衣服,我應該考慮到你貧窮的自卑心,可我已經花十塊錢賠償你了啊,為什么你還要推我呢?”
她話音剛落,門外走進來幾人。
栗秋、宿管以及瞧熱鬧的隔壁、對門舍友。
宿管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,掃一眼眼前情況,問。
“你們宿舍發生什么事?”
“阿姨,是我的錯,”馮潤音主動承認錯誤。
“我看見桌上有包裹,以為是我的就翻了翻,結果是嚴如玉的,她很生氣,就罵我,推我,但不用怪她,我能理解,我,我原諒她。”
小玉沒忍住翻了個白眼,聽見宿管阿姨問她的說法,她簡單利索。
“馮潤音故意翻我東西,還陰陽怪氣我窮,我忍不下去,所以讓栗秋下去喊您,在這期間,她試圖對我動手被我推在地,有證人。”
說著,她看向一直縮在旁邊當無聲鵪鶉的白翠翠。
大家也都看向白翠翠,弄得內向的她,瑟縮的往后一退。
宿管阿姨直接問,“同學,她們倆誰先動的手?”
在白翠翠回答前,馮潤音心一緊,忙道。
“翠翠,我們倆關系這么好,你不能幫嚴如玉說話啊。”
她想讓白翠翠作偽證。
但嚴如玉不怕她作偽證。
她可以完全重復剛才整個動手流程,馮潤音不能,她猜測自己沒錢會跳腳的理論也站不住。
小玉甚至有點失神的計算:如果拋出衣服的價值,這件事最大可以鬧到多大,會給她帶來什么影響,值得嗎?
不太值得,如果在無關人等身上過分投入精力會耽誤她微積分的學習。
她的目的很單純:把馮潤音趕出去,如果白翠翠不行,就一起趕出去。
這時,白翠翠怯怯的出聲了。
“是她。”
她伸出的食指,堅定指著坐在地上的馮潤音。
“她說不過小玉,就想扇小玉巴掌,小玉還手,她聽見你們來,才坐在地上。”
“白翠翠!”坐在地上的馮潤音聲音都尖了。
“你怎么這樣!你再說一遍!”
小玉回神,感謝的看一眼白翠翠,張嘴就道。
“再說一遍什么?大家都聽見了就你沒聽見,你聾就去校醫院,瘋就去精神病院,蠢就回爐重造,擱這讓大家包容你,真以為滿世界皆你媽!那你倒是多叫幾聲媽來聽聽。”
眾人都錯愕看著小玉。
真沒想到看似漂亮高冷的外表底下……這么能罵呢。
怪不得馮潤音會被氣得先動手。
這會馮潤音被氣得兩下爬起來,漲紅著臉,口不擇。
“嚴如玉,你罵人厲害,就是個農村來的野丫頭,一個裁縫和賣苦力的女兒還這么囂張,信不信我讓你在學校沒法混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