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這么急著把我送走?我知道你在怕什么,我不貪心的,我也不奢望什么名分,哪怕伏低做小也行,不會讓你為難。”
池宴清催促:“馬車來了,趕緊上車吧。”
楚一依擰著腰撒嬌:“我就不走,為什么不讓我說?我已經偷偷地喜歡你很多年了,你分明也喜歡我的。
我們門當戶對,情投意合,等我回去回稟姑母,相信她也一定不會反對。”
池宴清蹙眉,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那丫鬟:“趕緊攙扶你家小姐上車。暫時先不要回國舅府,帶她找個清靜無人之地,等她酒醒了,不再胡說八道,你再帶她回去。”
丫鬟一疊聲地應著,大概也是被嚇壞了。
楚一依醉眼惺忪地轉身去摟池宴清的脖子:“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,我沒醉,我知道我在說什么。
我不著急,我可以慢慢等,一年不行兩年,兩年不行三年,五年,十年!我都可以等。”
宿月一臉納悶:“今天楚一依之鑿鑿地告訴池宴行,她喜歡的乃是宴世子,我還以為只是氣話,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難怪宴世子會千方百計退了白靜姝的親事,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處處留情的風流種,與楚一依早就糾纏到一塊了。我還以為,他只對小姐你一人好呢。”
靜初“唰”的一聲撂下車簾:“我們走!”
宿月問:“不找宴世子了嗎?”
靜初哼了哼:“不麻煩人家了,讓秦長寂派人跑一趟吧。他能查到的,我們自己一樣能。”
宿月也有點生氣:“對,不求他!我最討厭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男人了。”
常樂一甩馬鞭,竄出去。
馬車揚起的塵土,嗆得池宴清接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楚一依也被嗆得咳了一聲,伸出胳膊,非要去攬池宴清的脖頸。
池宴清終于忍無可忍,抬起手來,一個手刀,直接砍在楚一依的脖頸之上。
楚一依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。
池宴清拽著她的后心衣裳,不耐煩地一把丟到馬車上。
小丫鬟有些不樂意:“宴世子您下手怎么這么粗魯?太子殿下可是讓您送我家小姐回府的。”
池宴清冷笑:“我不打暈她,她醉醉語的胡說八道,你就不怕被別人聽到,壞了她的名節?”
小丫鬟頓時不吱聲了。
她從來不知道,自家小姐喝醉酒竟然這樣失態,而且瘋狂。
適才宴席之上,若非太子殿下見勢不妙,及時命人將她架出來,當著外人的面,自家小姐說出這番羞死人的話,她也甭想活了。
等明日醒過來,只怕是要悔恨得咬舌自盡。
池宴清招手,喚過兩個錦衣衛,吩咐二人把楚一依抬進車廂,又叮囑丫鬟最好等楚一依酒醒之后,再回國舅府。
馬車離開,池宴清厭惡地撣撣衣服,返回酒樓去了。
這錦衣衛指揮同知看起來挺威風,也特么不好干,除了要保護貴人們的安危,還得幫著擋桃花煞。
回到新宅的白靜初,是越想越慪氣,越想越煩躁。
看著什么都不順眼,一口氣莫名其妙地梗在嗓子眼,上不去,下不來。
不找人出了這口窩囊氣,估計得氣出個好歹來。
她一向是當日仇當日報,從不隔夜。
今兒必須得找個倒霉鬼,比如說池宴行,讓自己出氣。
順便,也得給楚一依池宴清這對癡男怨女點顏色瞧瞧。
那就……串一串糖葫蘆吧!誰也別想好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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