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下令:“朕還記得,當初開國之時,池家軍中就有一支雷霆先鋒軍,迅如疾風,動若雷霆,所過之處,寸草不生。
那此事就全-->>部交給池宴清負責好了。”
眾臣悄悄交換眼色,秘而不宣。
現如今的錦衣衛,早已今時不同往日,多是吃空晌的權貴子弟,酒囊飯袋,讓他們上戰場,只怕戰鼓一響,就丟盔棄甲了。
這種受累不討好的事情,沒人爭搶。
皇帝當即宣池宴清前來,下達旨意。池宴清接旨。
皇帝又詢問池宴清:“上次秦家藥材以次充好一案,調查得如何了?”
池宴清恭聲回稟:“回皇上,此案已經查清,乃是生藥庫大使張魯收受仁合藥行賄賂,用硫磺熏制庫存藥材,偽造證據。
再聯合嚴院判,向太后娘娘進讒。試圖擠兌走秦家,改為與仁合合作,從中收取回扣牟利。
張魯已經招供,這是他以及證人供詞。”
皇帝粗略翻看一眼,當機立斷:“傳朕旨意,將嚴院判與生藥庫大使各三十杖刑,嚴院判官降一級,生藥庫大使張魯撤職查辦,永不錄用。
仁合藥行不正當競爭,有欺行霸市之嫌,以罰代刑,勒令賠償秦家此次事件所有藥材損失。”
池宴清領命,心中暗自洋洋得意。
皇帝扭臉問楚國舅:“朕聽工部官員說,你阻撓他們修建牌坊?”
楚國舅沉聲道:“白靜初實在欺人太甚,竟然要將這牌坊建在下官府門口。如此一來,下官難免要惹人非議,指點議論。”
皇帝意味深長:“你怕別人議論什么?”
楚國舅不自然輕咳:“自然是不想牽扯到犬子身上。只要這牌坊不是在微臣門口,微臣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可以忍。”
“忍?莫非你也不贊成此事?”
楚國舅輕咳:“微臣已經與白府和解,小兒娶了白府的大小姐白靜姝,因此白家騙婚之事微臣也不想繼續追究。”
皇帝故作為難:“可皇后已經答應白靜初的要求,你這般做,豈不是要讓皇后而無信,出爾反爾?池宴清!”
池宴清上前:“微臣在。”
“此事你怎么看?”
池宴清假裝思索片刻:“微臣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”
“說。”
“既然這牌坊乃是皇后娘娘賞賜白靜初抗疫之功的,微臣覺得,不如將貞潔牌坊改為功德碑,上面鐫刻所有為此次疫情捐贈善款,做出貢獻的官員或商賈名單。
這才是值得流芳后世,被百姓津津樂道的榜樣,立在國舅府門口,文官下轎,武官下馬,對于國舅大人而,也是榮耀。不知道皇上,還有諸位大人意下如何?”
他與皇帝二人一唱一和,其他眾人豈能看不出來?自然點頭附和,齊聲贊頌皇帝英明。
楚國舅借坡下驢,也不再有異議。
池宴清得了準信兒,便立即騎馬興沖沖地前往白靜初的新宅。
不用下人通稟,他提著馬鞭,長驅直入。
白靜初主仆幾人,正搬了梯子,趴在墻頭之上,朝著對面的國舅府抻著脖子,興奮地瞧熱鬧。
他冷不丁地叫了一嗓子:“喂!”
白靜初正全神貫注,被他嚇了一跳,差點從墻頭跌落下來。
慌忙低頭朝著他又是擠眼睛,又是擺手,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池宴清抱肩往一旁樹上一靠,耐著性子等。
對面的國舅府,有人哭,有人罵,正熱鬧。
池宴清漫不經心地聽了幾句,也頓時精神一震,支棱起來了耳朵。
有好戲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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