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樣子好像是下人裝扮,大概十八九歲年紀,與那金雕老叟十分熟悉,輕功也不錯。只可惜,我沒能接近二人,聽清二人說話。
所以說,這位莊主究竟是敵是友,尚未可知,千萬不能輕信。”
”可上次楚國舅派人暗殺,分明就是他出面救了我。“
“你也說過,當時那三個刺客見到他之后,立即便抽身撤退。究竟是認出了他的身份,還是其他原因還未可知。”
靜初心里說不出來的失望,扭臉面向國舅府:“十八九歲年紀,楚家的下人,還會輕功,會是誰呢?”
突然,她納悶地“咦”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”
靜初抬手朝著對面國舅府一指:“那好像是清貴侯府的二公子池宴行,他來國舅府做什么?”
秦長寂順著她指引的方向望過去,見果真是一襲藍袍,溫文儒雅的池宴行,不需下人通稟,一路進了國舅府后宅東院。
顯然,他對于國舅府很熟悉,國舅府的下人也熟悉他。
他是經常出入國舅府的。
兩人居高臨下,眼瞧著,池宴行直接找上了楚傻子楚一鳴,并且將手里的一個瓦罐交給了他。
楚傻子歡喜地將瓦罐捧在懷里,蹲在地上,與小廝一人拿一根草棍兒,在里面撥弄著什么。
大概,是在斗蛐蛐。
秦長寂一臉玩味:“看來,這個池宴行野心不小啊,宴世子要小心提防了。”
靜初明白他話里的含義。
池宴行若非有所求,有所圖謀,犯不著這樣費盡心思討好一個傻子。
他莫非是想巴結楚國舅?
但很快,池宴行接下來的舉動,推翻了靜初的猜測。
池宴行趁著楚傻子與小廝專心致志地斗蛐蛐,有意無意地,向著旁邊的白靜姝靠近過去。
與白靜姝幾乎是頭碰頭,壓低聲音說著什么,然后,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一眼楚傻子,轉身進了房間。
有情況!
不正常!
他倆什么時候勾搭到了一起?
白靜初頓時就精神起來。
而姜時意,見她們二人進了房間,便關閉屋門,立于廊檐之下,好像是在替二人望風。
旁邊的秦長寂則一愣,指著姜時意,詢問靜初:“這人是誰?”
靜初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,漫不經心道:“白靜姝的陪嫁丫鬟,叫姜時意。”
“白家的人?”
這次,換秦長寂吃了一驚。
“怎么了?”
秦長寂仔細打量,猶豫著道:“從這個角度,我看不太真切。但是,從身形裝扮來看,她很像適才與金雕老叟見面的女子。”
秦長寂的話,似乎是暗中騰起的一叢火焰,令靜初眼前突然一亮。
姜時意的出現,就是在金雕老叟第一次現身之后不久。
宿月枕風還在納悶,憑借她的身手,為何要心甘情愿留在白靜姝身邊當丫鬟?
該不會,她進入白家是有目的的?
那夜暗中幫自己毀掉婚書的是不是她?
隔著院墻向自己傳遞消息的是不是她?
她與鑄劍山莊莊主同姓!她是姜家的人!
也就是說,金雕老叟并非與國舅府有瓜葛,而是在派人暗中幫助自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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