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靜初姑娘灑脫不羈,實屬女中英豪。我還是那句話,你若有任何難處,或者,想吃御膳房的點心了,隨時都可以來我的府邸找我。”
靜-->>初再次委婉謝絕:“這宮里的點心太奢侈,可不是我能隨意肖想的。”
沈慕舟只微笑著,遞上一盞茶水,一語雙關道:“這有何難?我可以向著我母妃將這個廚子要過來,送去你的府上。
很多事情,對于別人而,或許是奢望,對于我而,舉手之勞罷了。”
靜初正色道:“殿下簡直折煞我了,靜初豈敢因為貪圖一時的口舌之欲,誤了人家御廚的大好前程?我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誰又貪圖口舌之欲了?”
池宴清一腳踏進詔獄,見到沈慕舟,敷衍地沖著他行了禮,然后不悅地望了靜初手里的點心一眼。
她身后的桌子上,還擺著下午獄卒送來的飯菜。
原封未動,已經涼了。
沒想到啊,前有狼后有虎,自己跟秦長寂跑去刀光劍影,這后院里,竟然還有人趁虛而入。
靜初看到池宴清的那一刻,臉上不咸不淡的笑容立即就變得明媚生動起來。
“我在說我自己!”
池宴清彎腰,也從沈慕舟旁邊的食盒里拿了一塊點心,塞進嘴里:
“御膳房的點心,味道就是不一樣。對比之下,我詔獄里的飯菜,的確難以下咽。”
靜初撇嘴:“詔獄的飯菜確實吃不得,除非,不想活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還能什么意思?那飯菜里有毒。”
“不可能!”池宴清一口否認:“這飯菜我特意命初二全程盯著的。”
“毒可以提前下在食材里,防不勝防,總有漏洞。”
沈慕舟揶揄道:“我還以為詔獄乃是銅墻鐵壁,原來,防君子不防小人,只是在提防本王罷了。”
池宴清感覺一張老臉都火燒火燎的。
自己中午還向著秦長寂拍著胸脯打包票,說詔獄里面絕對安全。
結果竟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。
再加上沈慕舟狀似無意的嘲諷,令他更加惱怒。
“哼,我池宴清最瞧不上吃里扒外的叛徒,錦衣衛內部的確該整頓了。”
沈慕舟感慨道:“錦衣衛可與順天府那幫衙役不同,多紈绔子弟,魚龍混雜,私下關系更是盤根錯節,過于復雜。
你也不必太過于較真,否則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,這指揮同知可不好當。”
池宴清脫口而出:“只要皇上授我權利,就沒有我池宴清整頓不了的人。不就一群二世祖嗎?好像誰不是似的。”
沈慕舟眸光閃了閃:“我父皇已經封你做了指揮同知,你的權利還不夠大嗎?”
池宴清搖頭,斬釘截鐵:“當然不夠大,最起碼,不能有人壓在我的頭上指手畫腳,即便皇上不給我尚方寶劍,總要下道圣旨吧?”
“給你隊錦衣衛,你敢帶去國舅府大鬧喜堂,給你把尚方寶劍,你不得把天捅個窟窿?”
沈慕舟調侃:“你還是先將靜初姑娘的案子結了再說。”
“已經結了,”池宴清驕傲地道,“宰了一個,剩了倆,已經如實供認。若非那國舅府管事嘴硬,把罪一人扛了,現在楚國舅肯定也坐在這里跟你一堆兒喝茶呢。”
半天!準確來說是一個多時辰!
沈慕舟不由咋舌。此案若是交由自己,別說這么短的時間里,審訊完畢,就連刺客的毛兒自己都捉不到。
牢房的板凳白靜初都沒坐熱乎呢。
自己也斷不敢與楚國舅正面交鋒。
難怪,她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的好意,原來,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。
而池宴清,也果真如父皇所,若經雕琢,必成大器!
這兩人,自己都要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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