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舅夫人手持戒尺,氣得火冒三丈。
這可是關系到楚家能否傳宗接代的大事,這丫頭竟敢作妖!
朝著白靜姝的臉,狠狠地落下。
“賤人,我就想不明白了,我家老爺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你這個浪蹄子,非要娶回府上來,給我家一鳴做媳婦兒。
我呸!瘋瘋癲癲,又是給太監做過外室的,想必得了李公公的調教,還不知道學了多少的風月手段。
今兒,我就得讓你知道,這國舅府的規矩,誰是你的天!看你日后敢不敢撅著屁股發浪,胡亂勾引男人。”
國舅夫人五大三粗,最是痛恨年輕貌美,又一身好皮肉的女人。
白靜姝中了僵尸之毒,渾身綿軟無力,又被冷水澆透,衣衫凌亂不堪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,半跪半坐在地,顯得格外楚楚可憐。
楚夫人不覺就代入了角色,橫眉冷目,戒尺專門朝著好皮肉的地方抽,怒火中燒地罵個不休。
“從今兒起,你給我夾著尾巴做人,好好侍奉我家一鳴,若是敢對他說半個不字,老娘我熟了你的皮肉!”
楚國舅也得知楚傻子犯病,聞訊趕來,一進院子,就看到自家夫人在大發雷霆。
想著堂也拜了,洞房也入了,是時候到白靜初跟前,將話挑明。
于是上前阻攔:“罷了,教訓幾句就得了。給她穿上衣裳,我有話要問。”
一番折騰,再加上冷水一澆,白靜姝的藥勁兒倒是散了幾分。
她原本護著腦袋,身子蜷縮成一團,聽到楚國舅說話,立即抬起臉來求救。
“救……我!”
“好好說話,勾引誰呢?”國舅夫人又是暴躁一巴掌。
天色微暗,院中已經紅燈高掛。
楚國舅望著跟前被淋得像落湯雞一般的白靜姝,瞬間瞠目結舌。
“你,你是何人?”
白靜姝臉上已經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水,吃力辯解:“白靜姝!”
她舌頭仍舊是僵麻的,打不過彎,說話含糊不清,初與舒也說不真切。
“你當我沒見過白靜初?你白家簡直欺人太甚,竟然拿個假的冒名頂替!”
“什么?假的?”國舅夫人大吃一驚。
楚國舅怒聲道:“她壓根就不是白靜初!我們被白家人騙了!”
國舅夫人心里的火也噌地冒了上來:“原來是冒牌貨,看來我還是打輕了!”
白靜姝臉都被抽腫了,費勁兒出聲辯解:“我是……大小姐!尼姑!”
國舅夫人暴躁地給她當胸一腳:“你姑!我讓你姑,你還敢占我的便宜!”
白靜姝急得咬舌頭:“長女!真千金!”
國舅夫人還想發火,被國舅攔住了:“你說你是白家大小姐白靜姝?”
終于有人能聽懂自己說話了,白靜姝點頭如搗蒜,眼淚都激動地冒出來了。
楚國舅心里更是“咯噔”一聲!
“可我分明特意查驗過,怎么就成了假的?!你是怎么混進來的?白靜初又去了何處?”
“面具!”白靜姝含糊不清地辯解。
丫鬟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拿過來,交給楚國舅。
“好你個白家,竟然敢耍我!這官當到頭了!我找他去!”
當即帶著白靜姝,氣勢洶洶地前往白府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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