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等人以疫情厲害,白家人都在聯手抗疫,大爺尚未還京為由,搪塞過去。
終究還是沒有瞞住。
侯爺立即轉身回府,池宴清急得跺跺腳,也不得不暫時作罷,先回侯府,查看老太君的情況。
府上婆子手忙腳亂地給老太君揉心口順氣兒,老太君終于醒過來,但這幾日原本就風寒氣短,如今喘得更加厲害。
真是怕什么,來什么。
原本氣憤不平,要與白家人理論的侯爺,當即就不淡定了,哪里還敢打殺上門,反目成仇?
老太君的命,都在人家白家人手里攥著呢,真是進退兩難。
老太君卻說什么都不肯再求他白老太爺上門治病。
氣得手打哆嗦:“沒想到,白家竟然做出這種死皮賴臉的無恥之事!我以前是瞎了眼,這個病,不治也罷!免得讓我孫兒委曲求全。
來人,取我鳳冠與誥命制服,我要進宮,面見皇后,求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一家人哄的哄,勸的勸,左右為難,誰也咽不下這口氣,可又不忍心瞧著老太君犯病不管,一時間拿不定主意。
池宴清提起紫金蛇骨鞭,轉身就走。
侯夫人著急叱問:“你做什么去?”
池宴清悶聲道:“我知道一人,可以治祖母的病。”
轉身出府,打馬直奔白家。
到了白府門口,馬也不下,一甩手中蛇骨鞭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門房探出腦袋。
池宴清黑著臉,沉聲吩咐:“去通稟你家靜初小姐一聲,就說清貴侯府池宴清在這里等她,讓她速速出府。”
門房年紀大耳背,沒聽清楚:“靜姝小姐是嗎?”
池宴清氣得一甩鞭子:“白靜初!誰特么再跟我提白靜姝這仨字,我特么抽死她!”
鞭子差點就甩到門房腦門上,門房老頭心里委屈,真不怪自己耳背,是白家不會起名,初與姝字音難分。
他不敢怠慢,立即一路飛奔入內。
先是回稟給白家大爺知道,然后才去內宅給白靜初送信兒。
白家剛接了賜婚圣旨,整個大房沉浸在喜悅之中,聽聞池宴清登門,立即心虛地起身相迎。
遠遠地見池宴清騎在馬背之上,一張臉陰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,毫不收斂渾身的殺氣與鋒芒。
白家大爺見到他的第一眼,就覺得心中一寒,渾身都沁出一層冷汗。
當即嚇得雙腿打戰,竟然再也沒有勇氣迎出去。又怕被人瞧見,失了威風,嚇得躲到影壁之后,就連面兒都不敢露。
靜初聞訊從后院出來,見到他畏畏縮縮地躲在影壁之后,向外探頭張望,不由心底一聲冷笑。
然后躡手躡腳上前,猛然蹦出來,歡喜地大叫:“阿爹,你在跟誰藏貓貓啊?”
白家大爺被嚇了一跳,忙不迭地正正衣冠,一本正經地訓斥:“這么大的丫頭了,還一驚一乍地做什么?”
靜初撅著嘴,有些難過地道:“阿初就是想跟爹爹開個玩笑。”
白家大爺繃著臉:“宴世子還在門口等你呢,快去吧,別讓他等急了。”
靜初“喔”了一聲:“阿爹不跟我一起去嗎?”
“阿爹不去,你快去快回。記著,多說好話,別招惹他啊。”
靜初乖巧地出了侯府。
池宴清仍舊高居馬背之上,見她出來,沖著她招了招手。
靜初一蹦一跳地下了臺階,剛要抬臉問他要做什么,池宴清手里的馬鞭就朝著她飛了過來,蛇一般纏繞住她的腰肢,然后猛然一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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