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潑上熱油,把他剝光在案板上煎。
不是,如果腿能治好,他隔著鬧什么鬧?
有病?
“吃啊,是不餓嗎?”
“晚棠”
“別叫那么親熱,我和陸營長畢竟都是要離婚的人了,不是很熟。”
不等陸淮安再開口,蘇晚棠就往對面床上一躺,拉上窗簾休息了。
陸淮安忽然想起,剛蘇晚棠湊近,他在她眼皮下瞧見的烏黑,心底止不住胡思亂想。
難道這些天晚棠都在家里傷心?
然后,媽一通電話打過來,把人哄好了?
這點上,陸淮安毫不懷疑溫婉清的能力。
溫婉清是外交官,嘴皮子利索得很,她只是對家里人不用這些,不然,她想說服一個人,是很簡單的事。
一想到,二人要離婚,蘇晚棠要去相親。
這飯更難吃了。
甭管多難以下咽,不糟蹋糧食的原則放在那兒,陸淮安還是給他吃完了。
他剛放下飯盒,蘇晚棠就立馬走了過來,利索收拾完,飛快溜走。
甚至為了阻止陸淮安開口,蘇晚棠還說了幾句。
“別多想,我可不是關心你,畢竟你這腿是因為我受傷的,我得負責。”
“別問,就只是負責。”
陸淮安到嘴邊的話,瞬間咽回去,堵在喉嚨里,不上不下,噎死個人。
蘇晚棠才走沒多久,溫婉清就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同時,到點查房的護士,也飛快地跑到喻曼凡的辦公室。
溫婉清的到來,倒是省了陸淮安打算一會兒等男護工過來,朝家里打電話的心思。
“媽,我這腿真能好。”
陸淮安小心翼翼問出這話。
他問過顧老,顧老說,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能不瘸著走路,但也不可能重回部隊。
所以,他才狠心,說出那種絕情話。
可晚棠卻說。
太過在乎,陸淮安反而不敢去信。
“涮你?我很閑?”
熟悉的口吻,陸淮安心底一下子安定了。
她媽,不會說謊。
“媽,你要讓晚棠相親?”
說這句話時,陸淮安臉上好像戴上了個綠油油的面具,特別丑。
看著陸淮安擺著的臭臉,滿腦門都寫著‘你怎么能給你兒子帶綠帽’的字樣,溫婉清嫌棄皺了皺眉。
叫你作!
這會兒難受了?
該!
“有什么問題?”
“你是我兒子不假,晚棠也是我閨女,你就這樣了,我閨女還風華正茂,不該挑挑,早日開二春。”
陸淮安臉更綠了。
“媽!你這不是胡鬧!”
“怎么是胡鬧了?這不是你提議的嗎?讓晚棠喊我干媽,當你妹妹。”
“咋滴,晚棠跟你離婚了,你還想著她為你守身如玉?”
“陸淮安,你醒醒吧!大清那套早亡了!”
陸淮安:“”
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?
神踏馬地,好妹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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