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讓外人說,是蘇晚棠連累他不能升職。
男人的榮譽,是戰場廝殺拼搏出來的,而非寄托怨怪在媳婦身上。
正因為這點,理虛的陸淮安,不知道怎么開口,索性捂住胸口,痛呼一聲,嚇得蘇晚棠立馬起身,扒開衣服檢查。
“晚棠,我沒事。”陸淮安趕忙抓住蘇晚棠的手。
“真沒事?”
“沒事。”
“別哭了,是我渾蛋。”
看著陸淮安笨拙安慰人的樣子,蘇晚棠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。
“誰哭了?我剛沙子瞇了眼。”
“嗯。”
陸淮安應著,動作溫柔地把蘇晚棠眼角的淚痕一點一點擦干。
“陸淮安。”
蘇晚棠目光灼灼盯著陸淮安,很認真的說道。
“以后上戰場,就是爬也得給我爬回來,不然我就給你帶綠帽子,讓你以后的閨女兒子喊別人爹。”
陸淮安臉一黑。
“想都甭想!”
“那你答應我,無論如何,都給我活著回來。”
陸淮安心底一軟:“好。”
“晚棠,若真有那么一天”
蘇晚棠捂住陸淮安嘴巴:“呸呸呸,不許胡說。”
陸淮安握住她手:“嫁了,也好,我舍不得你孤零零的,就是上墳的時候,別帶過來,我看著礙眼。”
“陸淮安!”
蘇晚棠氣得轉身走出屋子。
走了兩步,又轉身回來。
她跟一個傷患,較什么勁?
“淮安。”
蘇晚棠見陸淮安掙扎下床,頓時自責起來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
“還有,你是不是傻?傷都沒好,下什么床?”
“不是”
陸淮安耳尖微紅,他故意支開蘇晚棠,卻沒想到蘇晚棠會回來這么快。
“我我想上廁所。”
“等我去拿尿壺。”
陸淮安昏迷這幾天,都是蘇晚棠照顧的,白天還好一些,陸遠揚和周清會來探望,到晚上,這些事情,都是蘇晚棠親力親為,所以她下意識說道。
但她完全忘記了陸淮安現在是清醒狀態。
“晚棠。”陸淮安喊住她,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”
意識到什么,蘇晚棠面色也開始不自然起來。
她輕咳一聲:“我扶你下床。”
到了廁所,陸淮安說什么也不讓蘇晚棠進去了。
第一次見,蘇晚棠還會面紅耳赤,見多兩次,蘇晚棠現在倒是能坦然對待。
所以,她理解陸淮安的心情。
“淮安,你要有困難,就喊我一聲,我就在門外。”
陸淮安落在褲腰上的手抖了一下。
某處似乎更漲了。
時間過得好像分外悠長,蘇晚棠聽著里面的動靜,不知想到什么,臉紅成蝦子。
她也就沒注意到,從廁所出來后,陸淮安落在右腿上復雜的視線。
第二天一早,蘇晚棠就打電話通知了家里。
陸淮安醒了,陸遠揚干脆也不瞞著陸震天了,把人一塊帶來,當然,路上沒躲過去陸震天一通臭罵。
等他們到了醫院,相互打過招呼后,看出他們有話說的蘇晚棠,主動開口去打飯。
卻沒想到,回來就聽到陸淮安冰冷無情的話語。
“蘇晚棠,我們離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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