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,自己再想想辦法吧!
該死的沈鏡,都是他害的!
……
回到府上,姚儉獨自來到后花園坐下。
不一會兒,得到消息的姚煜從工部衙門趕回來,匆匆找到姚儉。
然而,姚儉只是平靜的坐在那里,臉上看不到一絲憤怒。
仿佛,被罷免相位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事。
“爹,您……沒事吧?”
姚煜湊上前,小心翼翼的詢問,心中卻暗犯嘀咕。
父親這是怎么了?
被罷免了相位,竟然沒有大發雷霆。
“老夫能有什么事?”
姚儉抬起眼睛,“你是不是以為,老夫現在應該大發雷霆之怒?”
說話間,姚儉臉上還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得笑意。
姚煜見狀,更是糊涂,“爹被罷免相位,為何一點都不生氣?”
“剛開始有點氣,現在沒什么了。”
姚儉說著,又抬手示意兒子坐下。
姚儉坐下,又寬慰著父親,“爹這些年一直為國操勞,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!我相信,用不了多久,爹就會官復原職!”
“官復原職?”
姚儉臉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,“老夫現在還不想官復原職了!”
“啊?”
姚儉愕然,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。
他不想官復原職了?
難道他連相位都不要了?
看著兒子這驚愕的模樣,姚儉不禁輕輕搖頭,“你啊,還是太嫩了!”
姚煜低眉思索片刻,謙恭道:“兒子愚鈍,請父親解惑。”
姚儉微笑,“圣上看出二皇子想拉攏老夫了,這是有意敲打老夫!同時也是借把二皇子降為郡王這個事告訴所有人,他沒有另立太子之心!”
姚煜想了想,又不解的問:“這跟爹不想官復原職有什么關系?”
姚儉兀自搖頭一笑,輕哼道:“朝廷安穩了幾年,國庫又有點銀子了,圣上又覺得朝廷離了誰都可以了!老夫偏偏要讓他明白,這朝廷離不開老夫!老夫的相位,不是他想撤就能撤的!”
聽著姚儉的話,姚煜心中猛然一跳。
短暫的失神后,姚煜試探著問:“爹想怎么做?”
姚儉眼中精芒閃動,沉聲道:“圣上不是新設了六千龍武軍么?你命工部匠作司,全力趕制武器甲胄,銀子大把的往外花!老夫會密令北邊的崔芎主動挑釁斡勒人!另外,嚴厲打擊東南四州的私鹽……”
“啊?”
姚煜愕然,“爹,您是不是氣糊涂了?這嚴厲打擊私鹽販子,朝廷的鹽稅豈不是更多?到時候……”
“你錯了!”
姚儉搖頭一笑,“朝廷若嚴厲打擊私鹽,鹽稅不但不會增加,還會大量減少!”
姚煜愕然,一臉茫然的看著父親。
這怎么可能?
姚儉露出老謀深算的笑容,跟兒子分析起這里面的利害起來。
聽完姚儉的分析,姚煜不禁滿臉佩服的看著父親。
“還有一點!”
姚儉繼續說:“朝廷與斡勒人的貿易早就中斷了,但這些年一直有大量的私鹽通過一些秘密渠道流入斡勒人那邊,沒了私鹽,斡勒人會更急眼!”
“妙啊!”
姚煜恍然大悟,滿臉佩服的看著父親。
簡單的一招,卻有這么多的作用。
關鍵是,這還合情合理,誰都挑不出毛病!
“這才哪到哪?”
姚儉不以為意的笑笑,“老夫還給圣上準備了幾份大禮!老夫倒是要看看,這朝廷離不離得了老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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