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他見快到老城區的主道了,他不由提議道,“要不要去喝杯咖啡?放松一下?”
蘇晚看了眼時間,婉拒道,“我還有工作要完成,下次吧!”
陸逍點點頭,沒有強求。
車子駛入一條林蔭大道,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擋風玻璃上,陸逍側頭看了看蘇晚,發現她望著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在想什么?”陸逍輕聲問,他真的很想知道蘇晚的內心里,到底是什么是她在意的,什么對她是重要的。
蘇晚回過神笑了笑,“沒什么,發發呆。”
陸逍把她送到了家門口,蘇晚回頭朝他感激一笑,“謝謝了。”
陸逍目光深邃的望著蘇晚推門進了院子,眸底還是微微閃過一抹失落。
但很快,陸逍又笑了一下,今天已經算是和蘇晚很好的發展了,至少他教了她打高爾夫球,雖然只是短暫的靠近,陸逍也覺得滿足了。
蘇晚回到家,放下包上樓去工作了,楊嫂把家里家外收拾得很干凈整齊,為了不打擾蘇晚工作,她牽著格格出去溜了。
顧宅。
一輛白色跑車停在院子里,顧思琪手里握著一杯咖啡,極是隨意的甩了車門走向了客廳。
“小姐回來了。”家政傭人微笑打招呼。
“嗯!我奶奶呢!”顧思琪問一句。
“老太太在她的收藏室呢!”
顧思琪嘴角一勾,朝著老太太的收藏室走去,只見近五十平的收藏室里,全收集著顧老太太珍愛的古玩異寶,這是老太太最大的愛好了。
平常沒事,她就拿塊抹布在這里慢慢地擦拭她的寶貝。
“奶奶!又在擦呢!”顧思琪看著老太太戴著一副老花鏡,手里拿著一個花瓶正在仔細地擦試著。
“這可是寶貝。”顧老太太一邊說,一邊仔仔細細地擦著。
顧思琪撇了一下嘴坐到她的身邊,“奶奶,告訴你一件事情,你可千萬別生氣哦!”
“什么事?”顧老太太驚訝地問。
“今天市長太太舉辦了一個慈善拍賣,婉煙姐被邀請參加了,她在拍賣會上看到一件明代年間的花瓶,本想著拍下來送給你的,可你猜怎么著?蘇晚當場就截胡搶走了。”
顧老太太擦試的動作一頓,抬頭看向孫女,“真的?”
顧思琪臉上寫滿憤懣,“當然是真的,婉煙姐親口告訴我的,蘇晚實在太過分了,婉煙姐都出到六百萬了,蘇晚卻故意抬價到一千萬,明擺著不想讓婉煙姐拍回來送給您。”
顧老太太聽完又繼續擦著手中的花瓶,仿佛更加寶貝了似的。
“我還聽婉煙姐說,蘇晚對市長先生的母親林太太格外討好,說不定她拍下這個花瓶,就是送給林老太太的。”說完,顧思琪有些怨氣道,“奶奶,你看吧!你平常都把她當成親孫女看待,現在倒好,她有什么好的東西就沒想過送給您。”
不等顧老太太說話,顧思琪又嘟嚷一句道,“也對,蘇晚現在攀上市長太太的高枝了,哪還記得您對她的好——”
顧老太太搖搖頭道,“晚丫頭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奶奶,都到這個時候了,你還護著她?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。”顧思琪話剛落,顧老太太嚴肅道,“不許這么說晚晚。”
“奶奶!你——”顧思琪要氣死了。
這件事情難道還不足以讓奶奶看清楚蘇晚的虛偽嗎?
顧老太太把剛擦好的花瓶放到柜子上,回頭朝顧思琪問道,“你問問婉煙丫頭,蘇晚今天拍的是不是這個花瓶。”
顧思琪一愕,抬頭看向奶奶放下的花瓶,霎時噎住了話。
“奶奶,你說這花瓶——”
“這就是蘇晚今天拍下來的花瓶,剛送到我這呢!”
“這怎么可能?她不是要把花瓶送給林老太太嗎?”顧思琪錯愕之極。
顧老太太摘下老花鏡,教育道,“思琪,你都多大了,還是聽風就是雨,什么時候能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?”
顧思琪臉色頓時漲紅,支支吾吾道,“可是…可是婉煙姐明明說——”
顧老太太眉頭一皺,“以后少和婉煙這丫頭打交道,她心術不正。”
顧思琪倒是不認同道,“奶奶,你不能因為喜歡蘇晚,就這么說婉煙姐吧!她哪里心術不正了?”
顧老太太搖搖頭,不再評判。
這時,顧思琪想到什么,忍不住叫了出聲,“奶奶,蘇晚為什么要送一千萬的花瓶給你?她該不會是想討好你,然后讓你撮合她和我哥復婚吧!”
顧老太太聽完,反問道,“這不是好事嗎?”
她倒盼著蘇晚想復婚呢!可眼下孫子忙得整天不見人影,蘇晚也不來顧家了,這件事情她是越來越沒有盼頭了。
“奶奶,這怎么可以,我哥明明不喜歡她,還復什么婚,我不同意。”顧思琪哼了一聲。
顧老太太瞪了孫女一眼,“你別摻合。”
顧思琪哼了一聲出去了,還想著讓奶奶討厭蘇晚,這下好了,又讓蘇晚討奶奶歡心了。
顧思琪回到房間,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沈婉煙,那端沈婉煙也很吃驚,隨著道歉道,“思琪,對不起,我不知道蘇晚拍下來是送給奶奶的,奶奶沒怪你吧!”
“這都是蘇晚故意誤導你,她就是想在我奶奶面前表現。”顧思琪憤憤不平地說。
電話那端,沈婉煙嘆了一聲,“思琪,我真是好心辦壞事了。”
“不怪你,是蘇晚太有心機了,我奶奶還盼著他們復婚呢!”顧思琪想來就有氣。
“思琪,今天我們在高爾夫球場遇到陸逍和蘇晚了,陸逍手把手地教她打球,兩個人顯得格外親密,硯之也在場。”沈婉煙說道。“什么?”顧思琪氣得從沙發上站起來。
沈婉煙連忙安撫道,“思琪,你別激動,說不定陸逍和蘇晚只是普通朋友…”
“普通朋友會手把手教打球?”顧思琪想到教高爾夫球,陸逍是要把蘇晚抱在懷里,這親密感無疑就是擁抱了。
自上次陸家取消與她的聯姻后,顧思琪就知道與陸逍沒有機會了,可如果陸逍娶蘇晚為妻,那這輩子她都別想好過了。
“思琪,明天有畫展,要不要出來散散心?”沈婉煙邀請道。
“好。”顧思琪悶悶地應了一句。
掛了電話,顧思琪坐在沙發上,內心被痛苦卷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