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醫院時,江懷看著傅時彥那半死不活的樣子,氣得口吐芬芳。
他一邊給傅時彥處理裂開的傷口,一邊絮絮叨叨道:“你們是在玩命呢?我不是說了,讓他別逞能嗎?”
“快三十歲的人了,怎么還分不清輕重呢?”
“真以為自己還年輕啊?”
“半只腳都踩進棺材里面了!”
“我又不是神醫,更不是神仙,閻王要收你,我也沒招。”
“氣死我了。”
被醫生教訓得兩人一聲不吭。
傅時彥干脆裝死,閉著眼,另一只手卻緊緊抓著宋汀晚。
而宋汀晚作為家屬,同樣也是病人的她,像是讀書時候被老師抓到干壞事一樣,低著頭不吭聲。
宋昭禮和阿坤站在一旁,看著乖乖被罵的兩人,暗暗唏噓。
放眼整個京市,能劈頭蓋臉罵傅時彥的,也就面前這位了吧?
啊不,還有一個。
就是一起挨罵的宋汀晚。
兩人害怕被殃及池魚,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幾步,拉開戰圈距離。
直到傅時彥的傷口重新縫合,江懷的嗓子都要冒煙了。
他抓起桌上的暖水瓶就灌了半瓶,長長舒了口氣后,目光移向后面的阿坤和宋昭禮。
阿坤表情嚴肅,鄭重道:“我沒事,一點事都沒有。”
說完,他看向身邊披著床單的宋昭禮。
沒等他開口,江懷直接道:“你有事,我建議你去精神科。”
宋昭禮:“?”
他很不服,立馬扯開床單,露出自己那一身被撕成破爛的衣服:“我才不是有病,我只是冷。”
江懷看著他那一身衣服,眉頭皺起,轉而看向宋汀晚問道:“他這種情況多久了?”
宋汀晚憋著笑,看得出江懷是在逗自家弟弟,但沒揭穿。
“就今天剛出現的,還有救嗎?”
宋昭禮扭頭看向姐姐:“?”
“好了,別逗他了。”一直裝死的傅時彥開口道。
江懷冷嗤一聲:“喲,活過來了?”
傅時彥瞥了眼他,沒搭話,而是繼續說:“他被人注射過不明藥物,給他做個全面檢查。”
聽到這話,宋汀晚臉色刷一下變白。
“什么?”她甩開傅時彥的手,慌忙的來到弟弟面前,焦急地檢查他的身上。
宋昭禮弱弱道:“姐,我沒事。”
“什么沒事,等真有事的時候就來不及了。”
宋汀晚把他往江懷跟前推去,急忙道:“江醫生,快,給他做個全面檢查。”
說到不明藥物,江懷也不敢大意,沒再說教兩個不知愛惜身體的病人,帶著宋昭禮就去做檢查。
好在,所有檢查結果出來后,宋昭禮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。
“下次機靈點,別什么人隨便給你發點東西,你就屁顛屁顛地去。被人賣了怎么辦?”宋汀晚一臉嚴肅地看著宋昭禮,嚴厲地教育著。
宋昭禮一臉乖巧,雙手放在身前,連連點頭應是。
訓了一會兒,家里電話打了過來。
宋昭禮只看了一眼,就把手機扔給了宋汀晚:“姐,你來接。”
她無奈地瞪了眼弟弟,隨即接聽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