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已經間隔十年,但只要關于宋汀晚的,傅時彥都記得非常清楚。
那天宋汀晚到達山莊的時候,是傍晚五點多,那時候陰云密布,天色已經漸黑。
從她到達,跟自己發脾氣,再到她離開,只間隔了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。
如果宋汀晚沒有記錯,在到達山莊之前沒有跟任何人接觸,那車子被動手腳的可能只有兩個。
要么這輛車一開始就是故障車,要么就是有人趁她進山莊后的這段時間動了手腳。
那會是誰?
是誰對宋汀晚有怨氣?
傅時彥一時也想不到,畢竟宋汀晚在學校里并不是那種會與人結仇的人。
那會是商界仇敵?
因為公司競爭,所以把怒火和仇恨放在剛成年,有機會繼承宋氏的宋汀晚身上?
無數猜想在傅時彥的腦海中閃過,但因為沒什么頭緒,一時半會兒也拿不準。
“還有別的線索嗎?”傅時彥輕輕撫著她的后背,安撫著她的緊張的情緒。
宋汀晚有些疲憊,虛弱地靠在他身上搖頭。
鼻尖縈繞著一股藥味,她聳了聳鼻子,這才猛地想起來傅時彥是受傷了的。
“你的傷!”
她連忙坐直,然后焦急地扒著他的衣服就要查看傷勢。
傅時彥剛想躲開。
“不準躲!不讓我看的話,我一個星期不理你!”
他滿是無辜地眨了眨眼,暗暗嘆了口氣,任由宋汀晚扯開衣領看到纏在胸口的紗布。
素白的紗布上隱隱透著一絲血紅,宋汀晚眉心緊蹙,伸出手,小心又膽怯地觸摸著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她心疼地問。
“已經不疼了,別擔心。”
傅時彥安慰著她,心里卻慶幸自己那時候反應快,能更好地保護住她。
如果這道傷是出現在宋汀晚身上,那他會比受傷更疼。
話是這么說,可回想起當時的情況,宋汀晚還是有些余驚未了。
她抓緊了傅時彥的手,語氣有些后怕:“我懷疑對方是沖著我來的,會不會跟之前綁架我的是同一伙?”
“可是,我記得你不是說過,阿坤抓到過一個嫌犯,那人也承認了嗎?”
傅時彥抿著唇,表情有些愧疚。
“后來查證,那個人是頂替的。”
宋汀晚愣了幾秒,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:“這么說,幕后主使還躲在暗處。”
傅時彥很是自責,怪自己能力不夠,不能立刻抓到那個人渣。
可就在這時,何特助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。
“老板,重大消息,有人賣了個消息給媒體,說是找到了當年宋大小姐出意外時的車子。”
宋汀晚:“!!!”
傅時彥臉色微微一沉:“查到是什么人了嗎?”
何特助:“對方稱是施工單位,因為泥石流阻斷了當年的那條老路,導致住在附近的很多居民出現不方便,就投資在老路的基礎上重新修一條路。”
“車子是他們施工時挖出來的,因為有當地的居民在施工隊,所以說出了十年前有個富家小姐開車被泥石流卷走的事。”
說到這,何特助頓了頓,沉默了幾秒后再次開口:“老板,我順手查了一下十年前的那場災害,雖然網上信息不多,但的確提到過是宋家大小姐被泥石流卷走失蹤。”所以,你身邊的這位是誰啊?
最后的那句話,何特助沒敢直接問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