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里一片死寂。
傅時彥松手,從桌上抽了張紙巾嫌棄地擦著,語氣依舊冷漠:“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如果再讓我看到他們倆出現在老宅,那你們也搬出去。”
這話一出,傅老太太也不淡定了。
厲聲道:“小彥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”
“奶奶,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。”傅時彥目光冷漠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,語氣冷漠:“從前沒把話說得太絕,是因為覺得你們多少分得清。”
“但好像并不是。”
“好啊,才當了幾天的掌權人,連親爹和親奶奶都要趕出家門了?傅時彥,你媽就是這么教你的?”
傅政輝接連被他打臉,刻在骨子里的父權基因開始躁動。
“你信不信,我現在就去公司,讓你也坐不穩這個位子?”傅政輝越說,情緒越激動,一把拉過一旁的顧柏文:“柏文也流著傅家的血,讓他來繼承傅氏,也不是不可以!”
聽到這話,顧柏文平靜的表面下,已經有些波動。
他藏著心中的波瀾,看向傅時彥時,眼神里已經帶著幾分挑釁。
仿佛在像他炫耀自己深受父親的關愛和在意。
傅時彥卻滿不在乎地嗤笑了一聲,諷刺道:“那你可以試試,是我離開,還是你們離開。”
“你!”傅政輝氣得說不出話。
他沒再理會父親那怨恨和控訴的眼神,將視線移到顧柏文身上:“管好你的手,真管不住的話,那就卸了。”
扔下這么一句,傅時彥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哪怕身后傳來傅政輝憤怒且惡毒的咒罵,他的內心也不曾有過一絲波瀾。
出了老宅,傅時彥立馬給助理打去電話。
“縮減傅政輝他們的生活費,包括傅雅手上的那張卡,直接凍結。”
助理有些小心地問:“縮減到什么程度?”
傅時彥:“一個月二十萬,多一分都不給。”
助理:“好狠,你就不怕他們鬧?”
傅時彥冷嗤:“他們不敢,如果鬧了,到時候有些事更好解決。”
助理沒再多話,只是在心里默默給前董事長默哀幾秒。
雖然二十萬對于普通家庭已經是一整年,甚至更久的收入,但對于傅家這種頂尖豪門而,只是一件奢侈品而已。
傅時彥這么做,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警告。
殊不知,當傅政輝得知兒子縮減了生活費后,又在顧柏文的慫恿下,直接把傅家其他旁支都叫到老宅大鬧了一通。
另一邊,宋家。
宋汀晚并沒有把自己被綁架的事告訴弟弟們,以至于三兄弟到現在都還不知道。
客廳里,她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,手邊是宋昭禮給她切的果盤。
“姐,你昨天晚上怎么沒回來?”宋昭禮也靠在沙發上,歪著頭,緊挨著姐姐。
宋汀晚眼珠子轉了轉,隨口扯了個理由:“我跟你柚子姐喝酒喝多了,就在她那住下了。”
宋昭禮也沒多想,而是稍稍湊近了些,小聲道:“姐,我想跟你商量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