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宋汀晚突然要搬過來和傅時彥‘同居’這件事,宋寒舟到現在都接受不了。
可因為是姐姐的決定,他就算不樂意,卻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把人送過來。
聽到弟弟那么說,宋汀晚下意識地看向已經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。
雖然不想承認,但如果論起誰更有‘歹心’的話,好像她更多一些。
不過那已經是十年前不懂事的時候了!
宋汀晚斂起自己的小心思,淡淡的嗯了一聲。
反觀傅時彥,像是沒聽到一般,自然的伸手從她手里接過東西。
宋寒舟板著臉,見偌大的別墅里沒有一個傭人時,沒好氣地開口道:“連個傭人都沒有,家務讓我姐自己動手嗎?”
“傅總不會摳搜得連傭人都舍不得請吧?”
宋汀晚頭大,真怕弟弟作死這會兒就惹上傅時彥,剛要說什么時,男人已經搶在她之前開口。
“家務我來做。”
宋寒舟:“……”這人沒聽出來自己是故意找茬嗎?
宋汀晚尷尬的笑著,連忙伸手拉著宋寒舟就回了房間。
“你干嘛對他那么大的敵意?”房間里,宋汀晚疑惑的問道。
宋寒舟一邊打量著這個專門為宋汀晚準備的房間,心里暗暗滿意的同時,一邊回答:“就是不爽他。”
宋汀晚無語的閉了閉眼,頗有些苦口婆心的說道:“你以后別老是惹他。”
“為什么?”宋寒舟皺起眉,看著自家姐姐繼續道:“姐,你不會還喜歡他吧?”
“不喜歡。”宋汀晚矢口否認,但又不能直接說傅時彥是將來讓宋氏破產的人,畢竟人家現在還什么都沒做。
宋寒舟像個被搶走寶物的小朋友,一臉的不開心:“那為什么非要搬過來?”
“因為得找到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家里的原因,你想啊,總不能每天都讓你跑過來接我吧?”宋汀晚苦惱地笑了笑:“還有,咱家里都有好幾雙拖鞋了……”
每次她在傅時彥家里醒來,走的時候都得穿走一雙,然后下次還是一樣。
宋寒舟卻還是不樂意姐姐搬過來,嘟囔道:“幾雙拖鞋而已,我付錢買不就好了。”
宋汀晚沒說試著交往的事,避重就輕的哄著弟弟:“好啦,最長就三個月,三個月后姐姐就搬回去。”
卻不知,姐弟倆的談話被門外的傅時彥聽了個正著。
當聽到宋汀晚毫不猶豫說不喜歡的時候,心口還是不受控的鈍疼了一下。
他僵定在原地,努力的抑制著靈魂深處叫囂的陰暗面。
委屈和失落交雜著,不斷的摧毀著他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偽裝。
有那么一瞬間,他真的想把宋汀晚關起來,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,只屬于他自己一個人的。
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把那些危險的想法壓住,在心里那頭野獸沖出牢籠前,傅時彥快速轉身離開。
對于宋汀晚說的三個月之后就搬走這事,他根本就沒往心里去。
晚上,宋寒舟厚著臉皮留下吃飯。
趁姐姐沖澡的時候,他下樓在廚房找到了正在做飯的傅時彥。
“傅時彥,你哄著我姐搬過來,到底想做什么?”宋寒舟雙手環胸站在門口,一臉嚴肅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