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您要是以后真拿到煙了”
陳赤赤咽了口唾沫,滿眼渴望。
“能給一口不?”
譯老師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,第一次出現了裂痕。
他低頭看著陳赤赤,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組織語。
“陳老師,咱們現在是在錄節目,還是個正經的軍旅節目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陳赤赤眨巴著眼睛,一臉的真誠。
“所以才更要爭取啊。”
“這煙,它不是普通的煙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里充滿了神圣感。
“它是榮譽,是勝利的象征!”
這話一出,旁邊癱著的沈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赤赤,你可真是個人才,這都能讓你說出花來。”
陳赤赤不服氣地哼唧。
“藤哥你別笑,你敢說你不想?”
沈藤的笑聲卡住了。
他摸了摸下巴,眼神飄忽起來。
“想當年,上學那會兒,廁所就是我們的社交圣地。”
“幾個人湊錢買一包,一人一根,點上火,感覺自己就是電影里的主角。”
鵬于宴也難得地開了口,聲音帶著點懷念的沙啞。
“我第一次抽煙,是拍一個江湖片。”
“導演說我氣質太正,不像混的,讓我學抽煙找感覺。”
“結果呢?”
老胡好奇地問。
鵬于宴苦笑了一下。
“結果嗆得我眼淚直流,咳了半天,拍完那條就再也沒碰過。”
眾人又是一陣低低的笑聲,這短暫的閑聊,似乎沖淡了身體的疲憊。
只有幾個年輕的,像蕭占和王員,對這個話題插不上嘴,只是安靜地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