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青青布包一散,露出108根長短不一的銀針。
姬如硯沉聲命令:“快去!”
顧承舟和徐縣令全往外跑。
姬如硯上前拿著剪刀剪那些破碎的衣物。
陸青青打開藥箱底下二層,拿出刀具開始消毒。
“墨朗不會死的。”姬如硯一邊給他擦身一邊說。
“他是暗衛出身,本身體質就比別人恢復能力強。”
“要不然熬不到長大。”
“很多毒藥對他們也沒用。”
“曾經的暗衛首領,有一次腸子都出來了,自己塞進去,用線縫起了肚子,熬了一個月,還是活過來了。”
“而且,現在還有你這個神醫。”
“所以,他不會死。”
“嗯,他不會死。”陸青青說。
“你是未來天子,說話天都要眷顧一分。
而我是神醫,閻王也要讓我三分!
咱倆保的人,怎么可能死!”
未來,天子。
姬如硯的目光向西,似透過重重障礙,看向那座金光閃閃的皇城。
逐漸變得嗜殺,如透骨的寒刃,下一刻就要剜掉敵人的脖頸。
是的,他會回去的。
為拼盡全力去救他的那些暗衛,為他求情遭暗殺的老臣,為太子謀反一案牽扯進去的所有人。
為他自己,討一個公道。
姬如硯撿起了地上沾滿血的那一卷東西。
除掉外面一層的油紙,里面是卷成細細一根條的紙。
紙打開,是一個妙齡女子的肖像。
女子絕美。
桃花細長眼。
鵝蛋橢圓臉。
瓊鼻檀口。
一身雨過天青軟煙羅,流風回雪,執扇微笑,飄飄若仙。
只一眼,姬如硯腦中便像是聽到一種來自遙遠的聲音。
云一般,霧一般,縹緲無形。
那是一種陌生的語,就像是那時在山中遇到狼群時,腦子里出現的那些古怪的音律。
他以前,一定聽過,否則不會莫名其妙出現在腦子里。
就像青青說的,人不能憑空想出沒見過,沒聽過的東西。
那可能是他隱藏在最深處的,早已遺忘的,或許是他幼兒時期的記憶!
而這個女子,他看著莫名有種親近感。
她是誰?
陸青青瞄了一眼,只看見是一個女子的畫像,衣衫飄飄,很是曼妙。
她也沒多問,走到床前,看著全身沒有一處好皮肉的墨朗。
心道,這就跟當時在山上第一次看到姬如硯全身時一樣,除了犄角旮旯,其他地方都帶了傷。
那會兒山上沒人,她把姬如硯脫了個精光。
現在姬如硯好歹給墨朗留了一條短短的底褲。
陸青青雙手齊動,銀針快速插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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