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如硯的聲音平靜淡然,沒有任何譏諷或嘲笑。
可卻讓人感覺到了剝掉臉皮一樣的羞恥。
至少,很多人不會表現的那么著急,打算回家再說了。
白氏一骨碌爬起來,改為跪姿。
“徐公子呀,您給評評理呀,哪家的兒子媳婦不把賺的銀錢上交啊!”
“好,既讓我評理,那我便問你,分家了沒有?”
白氏驀然縮了縮頭:“分,分了。”
“既分家,兒子兒媳即可獨立掌管財權,你為何要握著不放?”
“我我我我,不是,是我兒子讓我管家的,我兒媳是個馬大哈,兒子也是個糊涂的,所以一直由我管家。”
“好。”姬如硯轉頭看向丁嬸子母女。
他對丁嬸子是有印象的,如果沒記錯,她領了村里放牛的差事。
“你婆婆說完了,現在你說,你丈夫讓你婆婆管家,看來你是不愿意的,說一說你是為什么不愿意?”
就算姬如硯聲音平和,并無審判之意。
但丁嬸子就是覺得和往日見到他時的那種隨意感覺不一樣。
弄的她也想跪。
膝蓋一彎,已被姬如硯阻止。
“不必下跪,不是跪的就有理。”
這分明是在點白老婆子,可惜白老婆子愚鈍腦子不清楚,是聽不出來的。
丁嬸子馬上道:“徐公子,您不知道,我們早就分家多年,我婆婆還有個小兒子,從分家后,婆婆就跟著我們住。
長子養老,這也常態,我那小叔子一文錢不給,我們也認下了。
至于管家權,當時是婆婆死抓著不放,為此整天鬧上吊,我男人沒辦法才繼續讓她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