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峻再出現的時候,是坐在輪椅上。
膝蓋以下的腿沒了,褲管空蕩蕩的。
村民圍著他唏噓不已。
于父于母僵著臉走過來,“陸青青沒有經過我們同意就給你鋸了腿,她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。”
“那爹娘這幾天怎任由我在陸家,一次都沒找來呢?”于峻面無表情的問。
二人被堵,臉色更不好。
轉移話題:“坐這個輪子椅倒也可以自己移動,就是做不了力氣活了,陸青青把你的腿鋸了,也得考慮一下你的以后,問問她能不能讓你到作坊做個活計。”
“爹,這個行走椅是陸家大哥做的,需要3兩銀子。”于峻說。
老兩口黑了臉。
“又不是我們讓他做的。”
“再說,陸家那么有錢,幫助一下可憐人又怎么了。”
于峻眼睛發澀,又道:“還有救我命的診費,是十兩,所以總共欠陸家十三兩。”
欠十三兩?
“我說了沒錢沒錢,你自己非要進去!她知道你沒錢還要救,那這錢就要她自己擔著!
反正我們沒錢!”
周圍的村民一聽,紛紛開口:“于峻他爹,你不能那么說,青青大夫也不能看著于峻死啊!
沒錢不要緊,打個欠條,慢慢還,想必青青大夫不會難為人。”
“還不了,我們老兩口胳膊腿都不行了,出去找活也沒人要,過個幾年就入土了,怎么賺的出十三兩!”于父腰又彎了些,看著路都走不利索的樣子。
“那就讓你家老大幫著還哪,總不能賴下吧?”五大爺說。
“老大要養一家子,怎么還,你們家兒子多,賺的多,我家現在只有一個全乎兒子了,陸家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嗎?”
說白了,就是要賴賬唄!
于峻似哭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