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徐睿是不是也被幾人蠢著了,捂著額頭當了半天鵪鶉。
等四個婦人全都睜開眼睛,他才問:“誰挑撥你們來害我的?”
經歷一場死亡,幾人已經沒了剛才的勇氣,縮著身子滿面驚惶。
那個小男孩早嚇得跑沒影兒了。
見她們不說,徐睿眼神冷下來。
“念你們沒了家人,我不追究,可若冥頑不靈,那就別怪我去村里抓你們的家人,總有一個知道的!”
“我們已經沒有家人了!全死了!”最先跳河的那個女人喊。
徐睿聲音沙啞無情:“族人也沒了嗎?”
四人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。
卻依舊咬著牙不說。
“真傻。”陸青青說。
“那人只是利用你們,你們竟還在替他遮掩,不惜連累族人。”
“豆腐都有腦,你們是真沒有。
好好想想吧,縣令公子若是惡人,還多此一舉救你們上來干什么?”
是啊,他為什么要救她們上來?
她們都要扯著他一起死了。
“不可能的他,不會騙人”
“他是誰!?跟你們說了什么?”傅冷厲喝。
婦人們縮起腦袋。
“沒有誰,沒有人跟我們說,是我們自己來的,你害死了我們男人!”
“你別以為我們不懂律法,縣令公子無官無職,不算謀害官員,牽扯不到族人!”
這背后指定是有人指點,普通村婦哪里知道這么詳細的律法。
徐睿唇角更冷:“那你知道,此次決堤不是沒有修筑好,而是有人蓄意破壞嗎?
本公子懷疑,你們和破壞之人勾結,破壞水渠,殘害百姓,導致三個村落被淹,已是犯了禍國大罪!
你說,你們全族能逃脫的了嗎?
傅冷,帶人押回村里,將這幾人三族全部押入大牢!”
“是!公子!”
“不,不要!我們說,是,是趙先生說的!”
婦人面無人色,終于撲地求饒。
“趙先生說本來我們男人不會死的,是你下令讓他們下水探窟窿,明明他們水性并不好,可你不舍得讓你的人下水
”
徐睿:“不只是一個,還有誰?”
近百里的翠瀾江,缺漏分散,絕不是一個人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