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父這一頓吃的心滿意足,他承認比飯館子里的菜還好吃!
而且,溫過的酒,喝起來也真的更舒坦。
親家實在,他不好再有什么怨氣,只要陸青青這個小姑子以后一直這樣。
兒子跟陸云不知跑哪去了,馮父惦記著地里的活,就想走。
一站起身,他猛地趔趄一下。
“哎,這是咋了,才幾盅酒呢就醉了?”陸老爹打趣。
“不是,不是。”馮父彎腰揉了揉腿。
“這幾日下地干活,腿疼又犯了,夜里都睡不著。”
“是怎樣的疼?可是關節處?”陸青青問。
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。
馮父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,有些僵直。
他和陸老爹不一樣,做的是力氣活,自己有兩畝田,又租了幾畝田,農忙下地,閑下來又給人蓋房子扛磚石。
得了關節炎也是正常,很多農人都有這個病。
就是要分一下類型。
“陰天下雨會疼嗎?”
“疼哪,陰天下雨尤為厲害,膝蓋腳拐骨都疼,像有風往里鉆似的。”
那就是風濕性的了。
“找大夫看過了沒?”陸老爹問。
“看過了,開了一堆藥,吃了半個月一點用都沒有!再問就說要養著,不能干重活,不干重活那不是等死嗎?那些大夫就知道騙錢!”馮父說起來就氣。
白白搭進去好幾兩銀子。
他后來才知道,這病得了就不能治!治好了一累著也會再犯。
那根本就是往里白搭錢嘛!
反正死不了,就這么拖著就是。
陸青青笑了笑,出去拿了一束花進來。
“大夫說的也沒錯,什么病都得養,不過叔也閑不住,我這里有個方子,你試一下。”
馮父詫異的看向陸老爹。
陸老爹點頭,“小時候跟她娘學過點醫術,記得幾個方子,大毛病治不了,你權當試試。”
試試就試試。
馮父吃了人家一頓好飯,也不能不給人家面子。
不過心里真沒當回事。
陸青青拿的那束花,是白頭翁,在這邊叫老姑花,田野不少見,這時候正是花期,以花入藥。
馮父看見她拿著搗爛了,又拿了一只鴨蛋打碎,將蛋清攪拌進去。
哎,這又浪費了一只大鴨蛋!
剛才不該說試。
攪拌好草藥以后,陸老爹順手把石臼接了過去。
陸青青笑笑,也沒說什么,然后指揮著敷在馮父發疼的兩個膝蓋上。
“叔,你覺得膝蓋熱了,就拿下來,用溫水清洗一下,以防起泡。”
就這兩樣簡單的東西能管用?
不過看在鴨蛋的份上,馮父還是把這當正經藥看。
一個鴨蛋五文錢吶!
嘖嘖嘖,真浪費!
陸老頭就是慣閨女。
誰想,過了大概兩刻鐘吧,膝蓋處還真的發熱了!
“熱了熱了!”他叫。
“可以洗掉了。”
陸老爹趕緊打來了溫水。
清理完,馮父走了兩步。
太神了!骨頭像是松快很多,也不怎么疼了,關鍵是,里面那種透風感沒了,暖洋洋的舒坦!
“這方子厲害了,一次就好了?”
“一次怎么能好,但會很大緩解病痛。”陸青青解釋。
“現在正是老姑花的花期,叔回去自己多敷幾次,到了夏季陰雨天也不會再受罪。”
馮父這次是真開心了,比吃了一頓好飯更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