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和我扯這些,我告訴你,侯府的爵位就是松偉的!”老太太手杖砰的敲在桌子上,嚇得一眾下人身子一縮。
溫欣卻不怕,反倒上前一步“婆母不能如此,爵位是一定要留給函誠的!”
“留什么留?是他自已不要!”老太太斜著眼瞪她“他生身母親不過商戶,本也沒資格,更別提你兒子景庭,和侯府一絲血緣關系都沒有,想都別想!”
溫欣聽出她話中意思,確認般猜忌“婆母的意思,從未想過封函誠為世子,早就想好讓顧松偉承襲?”
“哼!與你無關!”
壽安堂里吵的不可開交,容安四人左看看右看看,都覺得她們說的很有道理,有道理就多說些。
秦氏在一旁都看傻了,想勸又不知從誰勸起,實則內心已經樂瘋。
今天的論溫欣定會添油加醋告訴大哥,到時……
左右為難間,偶然看到門外,她心中所想戛然而止。
只有她的角度能看到一片紫色衣角……是大哥的官服……
“呵!”溫欣嗤笑“我才明白,原來二房早就貪圖大房的爵位,你們是怎么好意思說出口的?”
“賣命的是侯爺,搶好處的是你們!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老太太冷哼,坐回去“我們是為了侯府的長遠打算,你才嫁過來幾日,哪有你說話的份!”
溫欣也坐回去,像聽到什么笑話般“婆母這話說的好生無理,我乃長房主母,定然要捍衛長房的爵位,就算函誠不要,景庭不可,我和侯爺還會有后,再不濟也可以過繼族中兒郎,怎么也輪不到二房!”
“好你個溫氏,終于露出了你的野心,我看你嫁進侯府不僅想要做侯夫人,還想要取代我是不是?”
秦氏又瞥見門外衣角,該趁現在把話說的再明白些“娘,大嫂沒說錯,之前您就讓二房搶希沅的太子妃,現在又讓松偉搶函誠的爵位,難不成大哥不是您親生的?”
“你又在胡說什么?!!”老太太捂著胸口,要被這兩個兒媳氣死。
秦氏身子后縮,面上害怕,但說出的話卻很有力量“娘把侯府所有好處都給二房,這才害得大哥妻離子散,娘還不承認?”
“二房到底為侯府做了什么貢獻?是替大哥上了戰場,還是替江氏出銀子供全府花銷?”
段氏眸光一凜,三房是要向著溫欣到底了?
她冷相向“秦氏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?”
秦氏微微挺身“我只是說公道話,二房對侯府沒什么貢獻,反倒惹了太多禍事,抵押了產業,害大哥和希沅斷親。”
“如今又敗了十一萬兩,還想讓松偉承襲爵位,我們三房也斷親算了,否則怎么被連累死的都不知道!”
溫欣沒想到還有這么多事,哈哈笑開“這就是祭酒之女?祭酒大人教的好啊,沒見什么貢獻,只知道強搶,聯合老太太一起欺負大房。”
“算盤都打到爵位上了,還好意思說一切為了侯府好,我看你們就是利欲熏心。”
“溫氏……”老太太氣的指著她要開罵。
溫欣起身,打斷她的話“我現在就去問問祭酒大人,明著搶東西的女兒就是他教出來的?”
“你站住!”段氏緊張起身,她怎能這樣說她?
一雙眼眸淬了毒般“你個罪臣之婦,也配見我爹?”
“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毒婦都配活著,我就是要宣揚出去,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,祭酒之女是如何惦記侯府爵位的!”
“你敢!”
屋內又吵起來,門外男人氣的渾身都在發抖。
為了侯府……
這四個字還真是諷刺!
娘用這四個字困了他一生,結果,只困他一個人?
不是親生——
妻離子散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