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玄冰冷刺骨的聲音,如同一盆冰水,兜頭澆下。
    風聲嗚咽,馬蹄聲急促如鼓點,車廂內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    忠叔寬厚的背影猛地一僵。
    他沒有回頭,也沒有反駁。
    因為他知道,葉玄說的是事實。
    沉默。
    是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    良久,忠叔的聲音才再次從狂風中傳來,這一次,卻帶著一種卸下所有偽裝的疲憊與決絕。
    “葉公子,你說得對。”
    他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沉穩如山,而是多了一絲沙啞的坦然。
    “不到一百步卒,對上三百精銳騎兵,確實是去送死。”
    “但,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。”
    忠叔猛地一拉韁繩,險之又險地避開路上一塊凸起的巖石,馬車劇烈顛簸,他的聲音卻穩如磐石。
    “騎兵的速度,我們跑不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