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北姬捂住心口，突然間抑制不住猛咳出一口鮮血。

楚流橙走出來時正好看見她一臉狼狽的樣子，發絲凌亂，臉色蒼白的樣子。

心驟然一亂，急切的來到她身邊詢問：“小五你怎么了，哪里疼？”

楚流橙焦急得不行，接著就見虞北姬冷冷的瞥過他，眼神里不帶一絲溫度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太過擔心了，沒控制好情緒。

他面上的焦急淡下去，手心捏緊，另一只手里拿著一些小藥罐子。

不再語，他本來早該來了，可這些天因為忙著救小五，根本來不及休息。

整個人都弄得很狼狽，他怕小五擔心他才整理好自己才過來。

可觸及小五冷淡的目光他才反應過來，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就已經僵得不行了。

她的冷漠讓他的關心顯得像一個笑話。

他幾天沒睡，連日來的擔心已經把他折磨得頭痛欲裂，一閉眼，就感覺小五要死在他面前了，根本不敢睡。

“楚流橙，你什么時候放我走，還是你們真想活活折磨死我。”虞北姬覺得楚流橙真是個變態，每次她離死亡就差一步之遙的時候，他總是能把他救回來。

虞北姬的話讓楚流橙動作一頓，心口驀然一痛，他沒想到小五居然這么想他，他怎么可能折磨她呢，她受一點點傷，自己都會心疼。

可小五從來就不懂他，或者說小五從來就心里沒他，怎么會懂他，如何懂他，根本就不愿意懂他吧。

他聲音微澀；“小五，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的。”

“我不信，楚流橙，你自己說這話，你自己不覺得很可笑嗎。”虞北姬嘆了口氣，根本不想看他，覺得他實在虛偽，這種時候了還在說這些話。

怎么，是怕她跑了，沒人給他小師妹送心頭血？

不就是他強行把她帶回來的嗎，他本來就是一個變態加瘋子。

之前還說什么濟世救人，現在的毒用得手到擒來，害人倒是很有一套呢。

虞北姬的話，像是一根根刺扎進楚流橙心底，讓他動彈不得。

雖然說早就清楚他們的隔閡已經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，可昔日的情分不是假的，小五當真能這么狠心，毫不猶豫的舍棄他們？

“阿虞，隨你怎么說，你心情好最重要，要是你生氣了罵罵我也行，只要能讓你心底好受一點，我受點委屈無所謂的。”楚流橙希望小五有什么，可以發泄出來，別總憋在心底。

虞北姬翻了個白眼，抄起另一邊的花瓶就向楚流橙砸去。

送他和溫緒一人一個花瓶，誰讓他們愛裝呢。

搞得好像多在乎她一樣，不知道演這種戲干嘛，怎么覺得好玩，還是覺得她傻還會被騙。

砰！

楚流橙不閃不躲被砸得個正著，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，抬起眸子看著虞北姬，眼神里多了幾分受傷。

見虞北姬見他受傷，看都不看他一眼，苦笑了一聲。

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破碎的瓷片，得處理了，不然會扎到小五。

刮傷了他的手也渾然不覺，一股失落的情緒籠罩著他。

反正小五也不會在乎他了，痛一點還能令他的大腦清醒一點。

至少小五在身邊，小五還活著，那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不可挽回。

“沒事，小五，我不疼的，比起你受的那些痛，我現在的這點算不了什么。”他把地面整理好，還是忍不住安慰小五。

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該受的，小五不用感到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