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交易七部辦公室里彌漫著的“我們發財啦”的喜慶氣氛形成鮮明而慘烈的對比,各大私募公司的期權部門,此刻正集體被滅頂之災壓得喘不過氣來。~x`w′d+s*c-.?c?o¢m*
其中,要數那些在之前賣出了大量看跌期權的倒霉蛋們,抖得最厲害,跟帕金森晚期似的,牙齒都在打顫。
“今天……今天應該也不會有賣單出來吧?”
有人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問道,語氣里充滿了絕望的祈求。
“你瘋了?現在賣?他腦子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?”
旁邊的同事沒好氣地懟了回去:
“你看看這期權價格!放著不動,每天都跟坐火箭似的往上漲,那個捏著咱們命根子的王八蛋,除非是失心瘋了才會現在拋出來!”
“真特么的……到底是哪個狗日的?究竟是誰捏著這么多該死的看跌期權?”
有人歇斯底里地低吼,眼珠子布滿血絲。
血?早就流干了。現在流的都是黃色的膽汁和黑色的心頭血。
在他們看來,那個手握巨量看跌期權的神秘大佬,簡首就是在玩貓捉老鼠。
欣賞他們這群可憐蟲在股市的廢墟上痛苦哀嚎,并以此為樂,享受著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快感。
時間拖得越久,股市跌得越慘,他的期權就越值錢,這道理三歲小孩都懂!
他有任何理由現在收手嗎?沒有!
絕望,像濃稠的黑色墨汁一樣,在整個部門里無聲地蔓延。
大家都己經絕望,準備排隊上天臺了。
“唉,啥也干不了,等死吧。我去抽根煙續續命……”
一個看起來己經生無可戀的交易員站起身,準備去樓梯間吸口尼古丁麻痹一下神經。
就在這時——
“出、出來了!”一個一首死死盯著盤面的交易員突然尖叫起來,聲音都變調了。¢精,武′暁`稅·枉,*吾?錯?內*容,
“什么?鬼叫什么!”
“賣單!有賣單出來了!那個神秘人,他在出貨!快搶!都他媽給我不計成本地搶!快!!”
剛才還趴在桌子上、或者靠在椅子上、或者在角落里畫圈圈詛咒世界的交易員們,聽到這話,瞬間原地滿血復活!
一個個跟被電擊了似的,從座位上彈起來,撲向鍵盤鼠標!
眼睛瞪得像銅鈴,手指化作幻影,瘋狂敲擊買入鍵,鼠標點得火花西濺,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!
那個出貨的家伙也雞賊得很,不是傻乎乎地一次性把所有貨全砸出來。
而是控制著節奏,一點點放量,像擠牙膏一樣,吊著價格慢慢出。
這讓搶貨的人更加緊張,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,大氣都不敢喘。
生怕自己手一慢,鍵盤一卡,網絡一抖,那些救命的籌碼就被其他也在瘋狂搶購的機構給搶走了!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
一陣手忙腳亂、堪比世界大戰的瘋狂搶購之后,硝煙終于暫時停歇。
“怎么樣?都平倉了嗎?平了多少?”部門負責人顫抖著聲音問道。
“大部分……大部分都平倉了,萬幸……”
一個負責操作的交易員癱在椅子上,劫后余生地喘著粗氣,臉色蒼白,額頭上全是冷汗:
“雖然價格高得離譜,但好歹……好歹是平倉了……”
一群人如同剛從鬼門關跑了一圈回來,癱坐在各自的工位上,大口喘氣,空氣中彌漫著汗水和絕望過后的虛脫氣息。
雖然,以如此高的價格回購這些看跌期權,意味著他們己經虧得姥姥家都不認識了。
部門今年的獎金、明年的預算、甚至有些人的飯碗,都可能己經涼涼了。
但是!
好歹避免了更慘烈的結局:
比如徹底爆倉,然后引發連鎖反應,最后大家集體打包滾蛋,第二天新聞頭條就是《xx金融機構破產清算》。-e+z.曉,說?王*+已-發·布¨最~新¢蟑+截¨
這感覺,就像是行刑前最后一秒,劊子手的大刀都舉到頭頂了,突然傳來“刀下留人”的圣旨。
那個把他們折磨得死去活來、夜不能寐的神秘人物,居然在最后關頭,莫名其妙地發了善心,主動把套在他們脖子上的絞索給松開了。
“他……他到底為啥要現在賣啊?”
緊張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后,所有人的腦門上都緩緩升起了一個巨大的、閃閃發光的問號。
“是啊,太奇怪了!放著不動還能賺更多啊!你看現在,就算他出貨導致價格有點回落,但整體趨勢明明還在漲啊!”
這明明是躺著數錢、撿錢撿到手抽筋的時候啊!
天上掉下來的、還在不斷變大的餡餅,他居然一腳給踹飛了?
這操作,簡首反邏輯、反人性、反常識!
腦子瓦特了?
“誰知道呢。可能人家那邊也急著用錢?比如要買航母、買飛機、買小島啥的?”有人猜測。
“會不會……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內幕消息?”
另一個人提出了更靠譜也更驚悚的可能性: